乍一看见马鑫带着帝祀来,侍卫们都当是帝祀负责犯了事的别人来关禁闭呢。
直到帝祀自己进了殿内,侍卫们这才纷纷回过神来,随后心中不安。
帝祀是大晋的定海神针,这是怎么了,陛下居然将他关在这里。
“殿下,末将失礼了,陛下只是想让您解释一番,不是想真心关着您的。”
马鑫本不该多嘴,可是看着殿内一片漆黑,他到底是没忍住。
他是武将出身,对帝祀更是无比尊重。
帝祀被关进这里,不仅他不愿意看到,其他的人,也不愿意看到吧。
“将殿门关上,另外,将窗户也封死,没有父皇的指令,不得开门,你们都走吧。”
帝祀挥挥手。
他背对着马鑫,声音沙哑。
他额角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伤口依旧触目惊心。
马鑫张了张嘴,小心的将殿门关上。
殿内本来就黑,一关门,更黑了。
窗户封死,殿内黑的直接伸手不见五指。
正常人被关在这里,别说待一日,就说待一会,都会心慌难受。
马鑫不忍心,但又不能违背指令,只得按照帝祀的吩咐照做。
殿内静悄悄的,静的可怕,静的帝祀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风吹着窗框,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殿内的各个角落,因为过于安静,好似也有了别的声音,让人听的越发的真切。
帝祀睁着眼睛,慢慢的坐在了床榻边。
他高大的身影维持着一个动作,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那时他将明棠关进漆黑的密道中,她很难受吧。
她恨自己,想让自己被责罚,只要自己应了,她就会高兴吧。
只要她能高兴,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甚至,帝祀还在想,若是明棠当初受过的伤害自己都经历一遍,甚至更多,他们之间的隔阂,会不会减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