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忍痛割爱,便看帝祀的了。
“皇兄,不行,这件事太大了,还是先回禀父皇跟皇祖父吧。”
帝乙赶忙看向帝祀。
帝祀抿唇不语,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明棠。
他知道明棠话中的意思。
他知道明棠在怪自己。
怪自己以前在她受委屈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实际意义上为她撑腰,只会口头上安抚。
是啊。
那确确实实就是以前他做的事,他很后悔,这三年,日日夜夜都在想着弥补,但弥补也没有机会了。
如今机会来了,他怎么还能错过呢。
甚至,他该高兴才对啊。
高兴明棠为难他,而不是漠视他。
想着,帝祀缓缓笑了,笑声传遍了整个大殿,引得方鹤安频繁看他。
这帝祀,莫非是受了刺激,发疯了吧。
还是说,他要发怒生气了?
不答应就不答应,但是要想发火,也得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看看对象是谁。
“怎么?”
明棠眯眼,手指轻轻的扣在身前的桌案上。
帝祀笑的古怪,她扯了扯唇角,不急不躁。
“既本宫今日是诚心赔罪的,自然条件任由殿下开,不就是九溟海海域的行使权么,本宫答应便是了。”
他答应,他什么都答应。
曾经他想要天下,如今,他不过是想要一个明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