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祠到底有什么好的?冷得跟冰块一样,生活在一起肯定很没意思。」沈鹤鸣在身后嚷嚷。
我收回目光,朝撇着嘴的沈鹤鸣扯了扯嘴角,「他真的什么都还挺好的。」
唯一不好的,就是不属于我了。
沈鹤鸣抬起下颌,神情倨傲,「有一点他就永远比不上我!」
我来了兴趣,「噢?是什么?」
「我比他……」他顿了顿,神色认真,「长。」
我:「……」
空气中渐渐弥漫起尴尬窒息的气氛。
两秒后,我把手机凑到耳边,「喂,警察叔叔吗,过来抓臭流氓!」
沈鹤鸣慢悠悠解释,「我说的是名字。」
他含着明显笑意撩我一眼,「楚唯一,你想哪儿去了?」
我去看望程阿姨时,将程祠落下的羽绒服,以及多给的那部分钱还了回去。
当着母亲的面儿,程祠深深看着我,最终还是沉默收下。
指尖相触,一触及分。
值得高兴的是,程阿姨的精神看上去好了许多,只是欲言又止地来回看我和程祠。
我主动解释,「和平分手的。」
「之前不懂事,后来才发现,我心里还是把程祠当哥哥。」
情急之下,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下意识扯了沈鹤鸣出来挡。
「再说,我现在也有喜欢的人了。」
「是一起打工的男孩子,人挺好的。」
阿姨一双历尽沧桑的深邃眼眸似是看透所有,有些悲戚。
程祠适时在旁岔开话题,说起痊愈后的展望,要去哪里旅游散心。
我笑着附和。
三两句就吸引了阿姨的注意,算是勉强揭过。
配合当然默契。
在无数个快要支撑不下去的夜晚,我们都是靠着想象这个话题笑出声来。
只是彼时的「我们」,终究成为了此刻的「你们」。
手术那天,我还是去了医院。
手术区域很好找,漂亮矜贵的小公主也很好认。
谢妍坐在家属等候区,一张精致漂亮的小脸上写满担忧,急得眼眶都红了,惹人怜爱。
我则站在角落,眉眼低垂。
久到双腿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