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我瞒着家人偷溜出去,替男友陪伴患病的母亲。
可他却在烟花下亲吻他久别重逢的小青梅。
他说,她能为他垫付母亲的医药费,他母亲已经等不起了。
我理解并尊重他的选择,只当这七年的情意烟消云散。
后来宴会重逢,有人以我为箭嘲讽他过去寒酸。
他额角抽动,眸如深墨,却什么也没说。
反倒是我身边的男生牵起我的手,笑眼弯弯:
「正好和我凑一对儿。」
。。。
除夕夜,家家灯火通明,气氛融融,热闹又欢喜。
我趁机溜出七大姑八大姨的包围圈,刚蹬上自行车,周婉的电话就打来了。
「楚唯一,这次你是真的抓不住程祠啦!」
她语气颇有些幸灾乐祸。
我缩了缩脖子,试图阻止凌冽的寒风灌入衣领。
戴围巾出门太显眼,不好偷溜,只好遗憾放弃,导致现在冻得牙都在打架。
我没好气回她。
「少来。」
「周婉你这风凉话都说多少遍了?」
「你不腻我都腻!」
周婉不算是我朋友,每次打电话来都是报告程祠那些子虚乌有的烂桃花,就想看我破防。
这段孽缘得追溯到刚上大学。
程祠生得好,气质冷,成绩优异,妥妥一朵高岭之花。
周婉自恃漂亮,放下豪言要追到手。
忙活一个月,结果程祠连她名字都没记住。
自此就怨上了。
好好一个漂亮姑娘,自己恋爱不谈,反倒爱拉着各类美女到程祠身边晃,就为证明程祠对我并非一心一意。
结局,惨败。
对此,我是好气又好笑。
程祠是多傲娇执拗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
从十三岁那年,我在后巷捡到发烧晕厥的他时,程祠就再也没有正眼看过其他的女孩子。
十八岁那年,程祠跟我告白时,瞪了我足有十分钟,憋得眼眶都红了,才挤出一句干巴巴的「喜欢」。
自此,每次吵架,都是他先放下身段来哄我。
程祠不可能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