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凤花没急着回去,闻言点了点头进了堂屋,随口问道:“今天怎么没去食肆?”
“前几日事情多,今天不小心睡过头了。”章北庭道。
苗凤花闻言先是一愣,她早起扫院子的时候,有看到章北庭从门前经过,那时不过辰时。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睡过头的估计是宋宴卿。
她笑了下,道:“食肆有那么多人在,你们偶尔晚点过去,多歇会儿也没事。”
章北庭笑着应下。
宋宴卿也含糊应了声,低头吃了口面,又连吃了几块泡萝卜。
苗凤花见状道:“你们先吃饭,我回去了。”
邻里之间关系好,也不用送。
走到堂屋门口,她听到宋宴卿道:“泡萝卜要是再酸点会更好吃。”
苗凤花猛地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沉吟一瞬后,又转身走了回去,道:“我家里还有去年泡的酸豆角跟酸藠头,已经很酸了,宴卿想吃酸的我给你们拿些过来?”
去年宋宴卿自己起酸菜坛子的时候,经验不够,很多东西都没有泡,酸豆角早就吃完了,藠头就没泡过。
听到何家还有去年泡的这两样东西,他眼睛一瞬间就亮了,毫不犹豫地道了谢后应道:“好啊。”
“你等我一会儿,我现在就去给你拿过来。”苗凤花道。
她说的一会儿真的就一会儿,宋宴卿碗里的面还没吃完,苗凤花就已经端着一大碗酸豆角跟酸藠头回来。
泡得时间长了,这两样东西的酸味都很足,才走到堂屋门口,章北庭就已经闻到了酸味。
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藠头已经被酸水浸透,从莹润的白色变成了淡淡的黄,章北庭夹起一颗,才咬下去,就被酸得微微蹙眉。
他刚想说,这么酸的藠头怕是要炒菜才好吃,就见对面的宋宴卿已经美滋滋地吃完一个,夹起了第二个。
苗凤花见状,愈发肯定刚才的猜测。
刚才在家里,她也尝了一个酸藠头,反应跟章北庭差不多。
她笑着问:“今天睡过头的是宴卿吧?”
宋宴卿放下筷子,不好意思地点了下头,“是,睡到快午时才醒。”
“多睡一会儿没事,”苗凤花看着宋宴卿的眼神愈发地慈爱,“不过吃完饭,你们最好请大夫来给宴卿把下脉,或者去趟医馆。”
宋宴卿疑惑地看着苗凤花。
章北庭心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却没能抓住。
苗凤花看夫夫二人皆是一副茫然的表情,笑着问:“你们成亲大半年了,就没想过孩子的事吗?”
宋宴卿闻言,愣愣地放下筷子,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
那里依旧平坦,看起来跟先前没有丝毫不同,可他此时连手都不敢放上去。
章北庭只觉心脏砰砰砰地快速跳动了几下,血液迅速的朝四肢跟脸上输送,连说话都有些紧张,“你是说宴卿……”
“去医馆找大夫把下脉就知道了。”苗凤花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