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为我所用,我便告诉你。”
沈婉青被噎了下。
“你也可以去问陆忱,有一点你必须清楚,知道越多越危险。若什么也不知道或许还能留下一命。”
“都目前这样了,你觉得我还能置身事外?”沈婉青没好气地道。
“这点陆忱可以摆平。”穆家和宁家还不成气候,勇义伯与荣家还能控制,可这个女人要是卷入得越深,到时惹上宣家或是王家,那真是怎么死也不知道。
看他说得极为认真的样子,沈婉青这心里真是咯噔了好几下:“你到底是谁?”
“陆忱的表弟。”
呸,谁信啊,周家不过员外之家,不远处那个持剑的男子恭敬的模样,这样的高手,岂是周家这样的人家雇得起的,更别说这小子都没入周家族谱。
再者,周定安这一身的威势,若非长年累月形成,压根不可能。
“有人来了。”相涿提醒时,一手按住了腰中的佩剑。
来的不是别人,而是陆忱和镖局的几位兄弟。
“阿青?”见到妻子,陆忱赶紧过来:“没事吧?”
“相公。”沈婉青瞬间委屈极了:“有事,我差点死了,现在是哪哪都疼。”说着,扑进了他怀里,狠狠地抱紧,忍不住哽咽起来:“今天真是可怕的一天啊。”
在场所有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哪有妇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抱男人的,就算是自家相公,也要避点嫌啊。
陆忱也有些不自在,听着妻子的哽咽,也知道她是吓坏了,回抱住她:“没事了,没事了。”
周定安冷哼一声,还以为有多坚强,也和所有的女人一样,看见男人就只会撒娇,没什么特别的。
等三人回到陆家时,已经很晚了。
陆老爹和祝氏还在等着三人,知道定安也是去慈家寺为老三祈福,随后三人遇上,知道陆忱考得不错,高兴地在外面吃了点东西,这才回来晚了,也就没说什么。
因着明天陆忱还要考一场,沈婉青也不多问,很多事,她在心里还要琢磨一下。
特别是周定安那句:知道越多越危险。若什么也不知道或许还能留下一命。
次日醒来时,陆忱早已去考场了。
家里就只剩下她,还有在煎草药的二嫂。
煎了一会,就有人上门做衣裳,梁氏见老三媳妇起来了,便道:“婉青,帮我看一下药。”说着谈生意去了。
沈婉青全身还是酸疼得紧,蹲在二嫂蹲过的地方轻轻扇着火煎草药,脑子想着事。
从衙门的考场出来时,陆忱没有直接回家,来到了茗楼。刚推门进厢房,便见到周定安,也就是荣承正望着窗外的人流。
“有什么事不能在家里说?”陆忱坐下时,随侍给他上了茶。
荣承转过身,对着屏风后的人道:“出来吧。”
一名十四岁的少年走出来,他和荣承竟然有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朝着陆忱一揖:“定安见过三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