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你。」
陆卓严的眼眸幽深,满满的都是情欲。
我自嘲的一笑:「是,我哪能跟白小姐相提并论,她冰清玉洁,而我卑微下贱。陆总,只要你开心,想怎么……」
我的话没能说完,被他狠狠地堵住了唇。
陆卓严执着于让我记住他给予的,无论是痛,还是别的什么。
每次,我身上都是斑驳的痕迹。
不过我也不亏,睡了一次,换来一个项目。
江言快馋哭了,处心积虑将我送上陆卓严的床,想要得到的项目,就这么被我收入囊中了。
但此刻的他已经自顾不暇。
丑闻的事情,江言把季月推出来顶包。
季月现在收到了雪花一般的律师函,面临着天价赔偿,都是陆卓严的手笔。
她哪有那么多钱赔偿,自然只能吊着江言让他拿钱,现在两人正火烧眉毛。
此时此刻,能找我麻烦的人,只有白芷。
昨晚上,就陆卓严的表现,说他碰过白芷,我才不信。
一晚上独守空房,白芷不可能不知道他昨天在我这,来兴师问罪是必然的。
「我警告过你,别缠着陆卓严,否则,你的秘密可就守不住了。」
「白小姐,我也不想这样啊。陆总这么爱折腾人,我真的好累的,可是架不住他就是喜欢往我这跑啊。」
我故意昂起脖子,露出暧昧痕迹:「难不成你看不住他,还要我关上门窗不许他进来吗?」
「季洁,你要不要脸,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是个捞女吗?别想着糊弄我,马上离开陆卓严,否则我就把你做的事情公之于众。」
「白小姐,你别光放空炮啊。若是有证据,你早就拿出来了吧,何必这样装腔作势呢?」
我不知道是谁告诉的白芷,但经过这两天的试探,我确信她的手上没有别的更有利的牌,自然也就不用怕她了。
「真的吗?季洁!你敢赌吗?」
她凑近了我的耳边,轻轻吐出几个词,便让我浑身发冷。
「长明医院,顾佳芸。」
那是父亲去世的医院,和那天病房外那个护士的名字。
白芷,竟然已经知道这么多了。
没错,父亲他是被我杀死的。
或者说,江言是凶手,而我是看着他死的帮凶。
其实,他原本还是有活下来的希望的,可我拔掉了他的氧气管。
我仍旧记得,他瞪大的眼睛,痛苦地挣扎,从一开始的愤怒不解到后来的哀求。
但我始终没有动摇,我要他死。
是他的默许,害得我被人拐走,流落在外多年,是他的薄情,害得母亲抑郁而终。
他将私生女季月寄养在伯伯家中,以为只要我回不来,他就能为季月铺路,把这一切都给她。
只可惜,我回来了,他的算盘落空了。
而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季月,却联合江言害死了他。
可笑的是,季月并不知道,她其实用不着这样。
原本,父亲就是想把这一切都给她的,她明明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就拥有一切。
可是她助纣为虐,反而把家产都拱手让人了。
等我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她这一切时,不知道她会悔恨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