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会……」对于这件莫名其妙的事,他这个当事人也不是不感叹的。
「爸爸,不管妈妈为什么提出离婚,为什么你那么快就同意了?」
罗以律楞了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虽然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这样明快处理事情有什么错,但眼
下被儿子问题,倒是忍不住想着:为什么当时他同意得那样轻易?是不是以为她在开玩笑,决定给她迎
头一个痛击?而,当他将她当成敌手对待时,就不会有任何包容的温存了。她,应该知道的,不是吗?
「儿子,也许你更该想想,为什么好端端的,你妈妈要这样做?婚姻这种事不是玩笑,如果基于试
探或开玩笑的念头,都该承担最严厉的后果!」
「爸爸,您生气吗?」
「生气?什么意思?」
「我觉得您的声音听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那是你的错觉。」他坚定的道。这才想起,今天花了太多时问耗在这些琐事上了,现在是上班时
间,实在不应该。「好了,儿子,如果没其它事的话,放爸爸回到工作上吧。」
「……嗯,不好意思打扰到您,爸爸。那,我写?写给您好了。弟弟还在睡,他也说想跟您讲讲
话,到时我们一起写在信里吧。」
罗以律扬了扬眉。「你们还想跟我说什么?」
他的长子在耳麦那头顿了一下,像在组织恰当又委婉的说词,然后道:「本来觉得可能是您伤了妈
妈的心,所以想跟您抱怨,表达身为儿子的立场;可现在,也许我得回头想想该怎么安慰您。」
罗以律忍不住在桌上支起一肘,好撑住自己无力的脸。他知道现代的孩子很早熟,自家的孩子更是
打一出生就特别独立,可他才满七岁耶!会不会太人小鬼大了点?到底是学谁的啊。
他拒绝承认这是出自于遗传。因为已经有太多人说过他这长子从里到外都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甚
至直接把他婴儿期的相片与录像带拿出来对照,从外表与一些行为上来说,还真是抵赖不了。
所以,是元达自己长成这样的,跟父方的遗传全然无关!
「元达,再见。」他决定一句话也不要再说。
「再见,爸爸。祝您工作顺利。」
「谢谢。」切断通讯,办公!
坚定于工作的念头才想完,办公室的大门就被粗鲁的推开─
「嘿!二堂哥,听说二嫂要离职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呱啦呱啦的声音直接撞进来,在呱啦
的身后,还跟着他两个看来形状狼狈,显然挡架未果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