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真的很讨厌,尽说些风凉话!
招来了一辆计程车,俐落上车后发现孟冠人也正好从另一边的门坐进来,像个主人似的道:“到凌月巷。”
“到内湖。”洛洛自顾说着自己的目的地。
计程车司机缓缓的开走,问了一次:“到底要去那里?都去吗?那我先走凌月巷,再到内湖。”
“只到凌月巷。”他将洛洛搂入怀中,让她一时之间反驳不了。他强硬的眼神令司机明白最好顺着他的话去做。
也许是情人之间的小口角;司机耸了耸肩,自是顺着男方了。
“舌头不见了吗?丫头。”孟冠人好笑的低首问着怀中的洛洛。
洛洛一时有些怔忡的原因在于与孟冠人这样的亲密。曾经这样搂过她的男人有爸爸、介桓、杰姆叔叔,还有与她在黑手党玩乐五年、身分神秘的艾瑞克。詹森。会让她感到特别的就只有他了!那一定是中年男人的味道!
“你要带我上那儿去?”她不急着离开他舒服的胸膛,懒懒的像只猫似的。她还不够大到对男女有别产生认知,所以比较随兴。
“朱浣浣你应该不陌生。”
“哦!是那个大美人哪!听说嫁人了不是吗?要去打扰人家的蜜月吗?”一个半月前拆的那几颗炸弹全给老爹没收了去,害她都没玩到。
“你想找个地方躲你老爹的怒气,我提供了,要如何感谢我?”孟冠人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些宠溺的对待这丫头,这是三十年来第一次有这种心情。连唯一的妹妹红歌都不曾让他挂心过,更别说突然有这个心情与女孩子调笑,更甚的是,霸气的抱搂住她。他一向坚守“保持距离”的铁律,才使得三十年来的生活宁静而没有女人纠缠不清。现在倒是主动出手了!很奇特的感觉,连他自己都还在适应中。
“咱们别结婚就是感谢了。你不要娶我好不好?”这男人似乎可以猜得出她的心思,真嫁了他可不就惨了!她是一个定不下来的人,而且才二十岁,从来就没动过结婚的念头,要是嫁了个制得住自己的老公,以后的生活可以料得到会很悲惨。不过她也不会让他好过就是了;最好是二人不要有所交往,各过各的太平日。如果不能让孟宇堂叔叔取消赌约,就要让孟冠堂开口不要她,否则她就完了。
不过,孟冠天并不开口承诺,他只是笑得像只欺负人的坏猫,掐了她粉嫩脸蛋一把,笑道:“娶不娶你得看我的心情而定。丫头,你好好服侍我,让我开心,我就会考虑顺你的心愿。”
“我不如先让你死了算了!想逗弄我,还早得很。”说到这里,洛洛问出了她的疑惑:“喂!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否则为什么得让你的家人替你找老婆?凭你显赫的家世,金玉其外的外表,还怕娶不到人吗?原本我还以为你是智障,可是事实证明你似乎也不太笨。”
这丫头边说话边损人!孟冠人邪恶的回答:“我有没有问题得要你来测试才会知道!如何?”
“你怎么可以对我说这种儿童不宜的暧昧话?”洛洛瞪他。
他耸肩。“听徥懂就代表你也不是像你认为的那么纯洁。”
“看人喽!难道所谓的‘纯净’涵意就是代表无知吗?别忘我是谁的女儿。”
“与你舌战相当有意思。你从不让步吗?”车子已到达台北市最恶名远播的凌月巷,司机自是不会再开进去。孟冠人给了钱,拉洛洛下车。差点给门夹住她的长辫!他替她缠在肩上。“做什么留这么长的头发?有时候还极危险的。”
“与人不同呀!留了二十年,也没有什么理由不继续留下去。”她好奇打量面前那一条长长的“黑巷”。虽是中午,看来没有那么堕落、邪恶,可是三三两两聚赌的、躺在地上的流浪汉看来也颇新奇。她知道有这么一条巷子,当年介桓就是在这里被她父亲买走的。早就想来一探究竟,可是父亲大人不允许,当然就没有人敢多事的带她来见世面了。
“听说这边号称‘台北罪恶之渊薮’,我们走过去会有危险吗?”
“不走走看怎么会知道?”孟冠人一迳的笑着。倒想看看这丫头有何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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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洛怀疑的盯着他;这个人像是随时准备陷害人似的。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吗?如果有又如何?依她的性子,再怎么危险也会一探究竟!于是,开步走在他前面,大摇大摆的走入凌月巷探险去了。
孟冠人没有走动,双手闲适的插在裤袋中,半倚着墙,似乎期待着什么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