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呜”字,猛然给灭了口,消蚀在两片被围堵的热唇中。
这是什么?他在做什么?他在对她做什么呀!
轰轰轰地,她的脑袋因狂涌的高烧而化成一片红艳的流光,无法思、无法想,只有不断发出的疑问,与不断涌上的烧灼……烧灼……烧灼……
她在哪里?他在对她做什么?她的身子还存在吗?在这样可怕的高热之下,她是否也跟著融化掉了?随著摊糊的脑袋一同化掉了?
不知道,她有好多疑问呵……却寻不到解答……
那一双眼仍然在灼望著她,焚烧著她……
迷迷茫茫的意识一丝丝地回到她脑袋里後,她看到了他的眼;很近的距离,近到他的鼻尖抵著她的,鼻息喘拂在彼此脸上,又是一波波臊意袭来……
她勉强发觉了他那孟浪的唇已经放过对她小嘴的肆虐,但她小嘴的危机却没有解除,因为他的嘴悬宕在她唇上方寸许,一旦她动了,或他动了,两唇随时都会意外地碰触到,谁也躲不开……
怎么办呢?现下。
好不容易挣扎著回过神後、倒宁愿自己没回神,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接下来的一切……
荡过了那条礼教的界线,撕开了那斗气互讽的表面,而今真的是……赤裸裸了呀!
怎么办呢?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你……你你……”她哑声低叫,却为自己发出这样的声音而惊吓到。怎会这样难听?像鸭子叫……
“我如何?”他问。声音也是低哑的。
“放、放开我!”管不著声音了,她首先想到这个。
“不放。”他不仅不放手,还愈加地放肆,就见他压下一臂滑到她後腿膝,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呀!”她惊呼。
惊呼未完,她已被抱坐在他腿上,而他就坐在她原本在算帐的那个位置。
天爷!他他他他这是做什么?这是什么不成体统的姿态?太可怕了!太逾礼了!就算是一般夫妻也不会做出这种动作吧?这种亲昵……简直是……简直是不知羞耻的呀!
“你这是做什么!”她尖叫。
相较於她坐立难安的局促与慌乱,他脸上那理所当然的神态简直是-种罪恶!
“你不算已婚妇人。你依然是个闺女。”他道。
她怒叫:
“你还知道我是闺女!谁会对一个闺女这样放肆?呀!就算我未婚,是个没主儿的,难道你就可以这样轻薄我吗?你当我是什么?青楼的娼妓吗?”她双手成爪,往他脸上招呼去--
轻易被一只大掌抓住两只爪子。
“娼妓?虽然你脸上的妆粧确实容易招致这样的误解,但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出身,也不曾把你以那样的身份侮辱。”他平和地说明著。
严茉苏气到冷笑:
“不曾?什么叫不曾?你抱著我,还……还亲我,不肯放我下来!现在这样失礼就是一个证据,而你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说你没侮辱我!莫非你对每一位姑娘表现尊重的方式就是乱亲乱抱一通是吗?!”
龙九由著她发泄怒气。
确实,不管她已婚未婚,他这样抱著她都是不妥的。可他一点也不想纠正这个错误,对这个女人,他……已经等待很久了。
他耸耸肩。何况,他是一个江湖人,她其实不该对这一类的人物要求太多的,不守礼法、为所欲为、我行我素,不就是江湖人的特权吗?
“茉苏,我没兴趣对其他姑娘这样做,事实上,你是第一个,恐怕也是最後一个。”
“我该为此感到惊喜吗?”她瞪他。而,该死的,她的心底居然还真的感到那么一点点窃喜,疯了不是!
“我很高兴刘洛华是个姑娘,这让一切显得容易的多。”他迳自说著,没对她的嗔怒多作理会。
“容易什么?”她没来由一阵心惊。
“若你真的是刘夫人,那我就得费许多功夫了!”他说得含蓄。
很快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严茉苏柳眉倒竖:
“你想抢别人的妻子?有没有王法呀你!”这像什么话呀!
他笑,让整张看来严峻的脸英俊得不得了。也教严茉苏的心口怦怦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