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梦一直对丈夫的控制不满,两个人经常吵架。这个邻居也有证明,说有时经过他们的屋子时,会听到争吵声。
逃犯离开后,男孩亚当先挣脱了绳索,可能是逃犯怕这一家不能呼救而死掉,对于他的绳索绑的比较松。
殷梦让儿子给自己解开绳索,但她看到被捆得紧紧的老公时,心中突然出现一个念头。她先查看了一下女儿,发现她只是被绑住,没什么大碍,就让儿子先到楼下。
随后,殷梦从抽屉里取出手枪,往丈夫李川福的额头上射了一枪,他立即断气。杀死丈夫后,殷梦把手枪放进盒子里,再把盒子放到阁楼里的隐蔽位置。
她喝下适量的安眠药,这是为了迷惑警方。接着,她给女儿李夏菲松绑,并让她重新把自己捆住,再让亚当捆住姐姐。
三个人统一了一下面对警察询问时的口供,就说是两个逃犯想杀掉全家。最后,她派亚当去邻居家呼救。
我、二更和许晨在看完新闻后,二更问我:“那李夏菲被发现的时候,不是口鼻都被胶带封住了吗?脸都紫了,幸亏当时鼻子上方没封严实,否则就死了。这个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以前我告诉他的细节,警方并没有透露过。我摇摇头,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这件事总觉得哪里不对。许晨看了也直摇头,相信他跟我感觉一样。
李夏菲的母亲殷梦既然是杀人凶手,而且已经服毒身亡,那警方也不能再追究,直接结案。事情看起来就结束了。
“你跟我一样,也觉得事情不对吧?”在去法拉盛市郊的教堂参加殷梦葬礼的路上,我问许晨。他点点头。
这几天,他的光头上冒出来一层头发茬,反光总算不那么强了。而随着春天的结束,花粉季过去,我的过敏症状也随之消失。
殷梦的葬礼中规中矩,李夏菲和弟弟亚当身穿黑衣,站在棺材旁边。来的人并不算多,几乎没有人唏嘘,整个气氛十分沉重。
棺材下葬后,李夏菲来到我和许晨身边,在一身黑衣的衬托下,她的脸色更加苍白。这次,她只是化了淡妆,没有浓重的眼影和黑色的口红,她的脸看起来干净很多,总算恢复成清丽的少女模样。
“谢谢你们来!”她对我和许晨说。我看到她的眼皮微微有些肿,不知道是不是哭过了。许晨看了看她,没说话。
越狱疑案(13)(14)
13
再次得到李夏菲的消息,是在两个多周以后。
虽然已是初夏,但在夜晚流经法拉盛市郊的河里的水依然很冷,一个钓鱼的老头在河边公园的河滩上垂钓时,看到一个女孩站在远处的河岸边发呆。
此时已是八点多,入夜后凉风渐渐变大,而公园的人逐渐减少。老头已经收拾好渔具,一抬头,却发现刚才的女孩不见了,而河中却似乎有涟漪在波动。他暗叫一声不好,一头扎进水里。
老头水性很好,以前是船上的渔民,他顺利地捞起女孩,并叫车送到医院。女孩喝了不少水,幸好无大碍。当医生和警察问她的联系人时,她开始说没有任何亲人,朋友。后来,才给了我的电话。
我赶到医院时,医生大体跟我说了她的情况,听起来一切都好,我连连点头。但当听到医生说“很可惜,她四个月大的胎儿没有保住……”时,我不由得张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