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禽兽拍手大笑,站起身,围着受制的冯琛左看看、右看看,啧啧赞叹:“不错不错,脸蛋身段都很对我的味口。”
她又向其余包间瞧了瞧,道:“奇怪了,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你的其他同伴呢?”
此言一出,冯琛心里陡然一沉,差点以为身份被识破了,反应了几秒后,才察觉到这小禽兽所言和他所想不是一码事儿。
这五个彪形大汉应该是小禽兽的随身保镖,其中一个道:“大小姐,现在还没到时间,活人偶都还没上来呢。”
他掐着冯琛的后脖颈,将他的脸掰过来:“这家伙应当不是。”
小禽兽瞬间脸阴沉下来,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在这保镖脸上,厉声喝道:“喊我什么呢?大小姐?那禽兽不如的老家伙正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他最得意的儿子也纵欲过度,把自己给作死了,如今这个秦家是我做主,你们最好识点相,知道谁是你们的主子!”
一番呵斥咄咄逼人,小禽兽原本漂亮的面孔近乎扭曲。
五个彪形大汉齐齐低头,极为畏惧,刚才犯错的保镖更是一迭声的“大当家”,喊得情真意切、发自肺腑。
小禽兽这才满意地笑了。
这时,冯琛耳塞里又有声音响起,不过不是利加逻,而是邢彦:“这次聚会邀请的财阀中,有一家是秦氏家族,势力不亚于周厚泽,但最近一年秦家突遭变故,家主秦沐风遇车祸,瘫痪在床,本来指定的长子继承人纵欲而亡,只剩下一个幼女秦可儿,所以这次聚会是秦可儿作为秦家当家参加的。”
不用邢彦多解释,冯琛立马明了,眼前这个长得人畜无害的小禽兽就是秦可儿。
小禽兽评价自己的老爹禽兽不如,还真是讽刺。
秦可儿教训完手下,又立刻换了一副天真懵懂的面孔,歪着脑袋,凑近冯琛的脸,仔细瞅了瞅,问:“你到底是不是活人偶呀?听说活人偶在身体要害部位都埋有引爆器,让我来瞧一瞧你身上有没有呢?”
冯琛不明白她说的活人偶是什么,不知该怎么接话,而秦可儿接下来的举动让他汗毛倒立。
秦可儿撩开冯琛额前碎发,故意一惊一乍道:“哎呀!没有~”
接着手指在冯琛耳廓边轻轻一勾,顺着脖颈一路向下,在喉结处逗留了片刻,又道:“哎呀!这里也没有~”
她舔了一下嘴唇,手滑至冯琛衣领处,扯开他的领带,又一粒一粒将衬衫扣子慢慢剥开,手抚上他的胸口,再道:“哎呀呀!还是没有~”
冯琛本来一直捏牢拳头,强忍着没有动手,这下好像被毒蝎蛰了一般,终于忍不住了,右胳膊猛地从五个保镖的压制中抽了出来,想反抗逃脱。
耳塞里,利加逻急道:“别动手!会场里全是人!”
邢彦也在一旁补充:“如果你是个普通人,现在五个壮汉按住你,你肯定挣脱不了。若是你轻易挣脱了,他们一定会察觉不对劲。我们此行目的是查案,不要节外生枝。”
冯琛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知道利加逻可以调用会场每处监控,这就说明,利加逻和邢彦都能清楚看到他现在的处境。
即便对方是个未成年的小孩,他依然有被羞辱之感,况且被羞辱时还有两个熟人在观摩,这简直是社死现场,邢彦竟然还十分冷静地分析利害,他很想把这人杀了灭口。
秦可儿手指轻轻勾起冯琛敞开一大半的衬衫领口,目光含笑地看着他:“果然不是活人偶呢,小哥哥,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冯琛脑子飞速运转起来,他摸不透这小禽兽猜到了多少底细。
秦可儿见他紧张,愈发兴奋:“不是活人偶的话,我更有兴趣了,我其实不喜欢那些听话的玩具,太没劲了。”
说完,她冲保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将冯琛松开,待冯琛坐定整理好衣服后,又殷勤地给他斟了一杯茶,甜腻道:“小哥哥,刚才是我鲁莽了。”
她表面做出道歉姿态,但冯琛瞧她完全是一幅品尝猎物前要细细把玩一番、不急不躁的神情。
秦可儿也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然后一本正经地问:“你是哪家的随从?看起来不太清楚容诚庄的规矩啊,是第一次来玩吗?”
此话一说,冯琛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庆幸她没有往别的地方怀疑,略微淡定,半真半假地说:“是周家随从,只是个远房亲戚,今天有幸来见见世面。”
秦可儿睁大眼睛,满脸娇憨之态,奇道:“周家的亲戚?为什么不去主客席跟他们坐一起?这里的包间可不是你随便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