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病房里,较之前已经大有好转的云老爷子端坐在病床上,目光炯炯的看着一旁正在接电话的云凌风。
云凌风知道老爷子期待结果,挂断电话就赶忙汇报。
“爸,殴打夏医生的那位家属的底细已经调查清楚了,对方是个暴发户。死者是打人者的父亲,开了几家建材公司生意还不错。”
“在跟人谈合作,现场勘察时不幸失足从五楼坠落下来,由于伤势严重,在送医途中就已经去了,但他的儿子比较蛮横,不愿意接受这一事实,所以才有了后来的医闹。”
“这么说夏医生完全就是个受害者啊!”
“可以这么说。”
“既然对方是蛮横之人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你也让人盯着点,顺便看下墨少桦是什么态度。如果有需要咱们插手的咱们不防卖他个人情,就当是还当初夏医生救我之恩吧!”
“……”
就在两父子还在就人家的家庭背景做着谈论时,对方却已经再次找上了门。
打人者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夏熙枝的病房,此刻正带着七大姑八大姨在病房外叫嚣着。
“庸医你给我出来,别躲在里面装死,你今天不给我个说法你别想好过。”
“就是,杀人偿命,欠账还钱天经地义。”
“你庸医无能,耽误病人最佳抢救时间,让这样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断送在了你的手里,你无论如何也得给个说法。”
听着外面喧闹的动静,看着仍旧没有清醒迹象的夏熙枝,墨少桦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
随及挥手。
一旁的打手立刻上前。
“墨爷。”
“外面的动静没听到吗?让少夫人如何休息?”
“是墨爷,我这就去将他们全部赶走。”
男人说罢便走了出去。
随及又是一阵刺耳的喧闹声。
“哎呀!没天理啦,庸医害死人不说,现在还要出手伤害我们这些为维权的百姓,大家都来评评理呀……”
一时间屋外各种男女混合辱骂声此起彼伏,半晌过后现场才一点点趋于平静。
转眼两天过去了,床上的夏熙枝生命体征也慢慢趋于平稳,但仍旧处于昏迷状态。
寸步不离的守候,早已将墨少桦熬的是疲乏困顿不堪。
握着夏熙枝的手趴在床边不受控制的便打起了盹来。
墨老爷子疼惜孙子、孙媳,每天都会不辞辛苦的前来探望,看到这一幕更是心痛不已。
就在墨少桦迷迷糊糊睡的正香的时候,掌心中的异感突然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枝枝,枝枝?”
墨老爷子看到墨少桦突如其来的举动只当是对方做噩梦了,赶忙杵着拐杖上前询问。
“少桦,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爷爷你来了,我刚才迷迷糊糊的好像感觉到枝枝的手在我掌心之中动了一下。”
老爷子闻言赶忙将目光移到夏熙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