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关心啦,不过帮助不用?了。”江薏笑着揉揉魏筝的脑袋瓜,“我现在住她家,夫郎也在她家做事。待哪日空了,我带上夫郎请你吃饭。”
“就当?感谢当?日你的一帕之恩。”为了驱散怪怪的感觉,江薏调皮的一眨眼,墨文心果真笑了,只这笑里藏了多少?苦意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楼下突然一声?叫好,两?人?回头望向楼下,楼下高台上的说书先生?正在讲最近新出?的话本,说的是边关战士英勇抗敌之事。
虽然故事中人?名?和?地名?都是未听过的,但明眼人?都知道这说的是大?夏与苍澜之战。
江薏啧啧两?声?,在两?国议和?的节骨眼上蹭这个热度,这茶楼也是够勇的。
楼下讲的热闹,墨文心收回神来,不知道想?到什么凤眸微闪。
“江薏,你听过皇上新封的武县君之事吗?”
听书听的正认真的魏筝瞬间回头,一双黑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向江薏。
人?不大?,却有了大?人?吃瓜的心态。
江薏一点不慌,谦虚一笑,“知道啊,武县君代母从军立下赫赫战功,战争结束后又淡泊名?利辞官归乡,若不是苍澜议和?发生?了小王子这桩意外,他的事迹也不会为人?所知。”
女?子清透的眼底带光,墨文心心一颤,抬手摸着茶杯杯沿,压制着自己的紧张,“江薏,你不觉得武县君从军这事有悖理常,你是……赞赏的!”
“当?然!”江薏毫不犹豫的回答,“世间女?子男儿繁多,可又有几人?能做到武县君这个地步。便是他辞官归乡是受男子身份所影响,可他战场军功不假,军中立下的威名?不假,能引得苍澜小王子不顾身份倾心更是不假。”
“能做到这点上人?,不管他是男是女?,都是个值得钦佩的人?。”
清雅的贵女?怔怔的盯着江薏,凤眸愕然,自武县君封官,这还是他第一个听到对?一个女?子对?武县君正面赞扬的评价。
他自己也好,祖母也好,都知男子从军的不易,但更多看见的是两?国政治上的考量。
自诩男儿第一人?的他,从来没有真正在意过一个男子做到这个地步,是有多大?的能力?。
他只看到了他们?为家国立下战功,最后却也只能回归后院,把荣光都留给了女?子。
“你觉得,男儿也不会比女?子差?难道他们?不该只留在后院相妻教女?吗。”墨文心不知道自己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样的话,他低下头不敢看江薏的表情。
“这话怎么说呢,能相妻教女?也是一个家庭中不可缺失的事,一个能照顾好家庭也教育好孩子的男子,不会比一个在外打拼养家的女?子差。但照顾家庭教养孩子不单单只是男子的事儿,也不是男儿唯一能做的事。”
“天?下男子何其多,总有天?赋异禀的男儿做事不比女?子差,他们?小能赚钱养家,大?能上阵杀敌,更可以文入天?下,以武走四方?,在历史上留下自己浓重的一笔。”
“虽能做到这些的男儿少?了些,但也无法否认男儿在这些事上的光芒。”
“武县君,便是如此。”
能在兵法一道上有着极高天?分的主君更是如此,只是他的功劳不被世人?所知,江薏也不知这事能不能和?墨文心说,便也没提。
但她对?主君的钦佩,一点不会比对?穆氿的少?了。
雅间的几人?彻底愣住了,便是小小的魏筝都说不出?的震撼。墨文心蓦地手紧桌下的手,修剪得宜的指甲死死陷进肉里都不觉得疼。
这样的女?子,这样的女?子,怎么就被他错过了呢!
房间内陷入一片寂静,江薏尴尬的扣扣手,刚刚还激昂四射的表情萎谢下来。虽然觉得自己说得没错,但这种?氛围多多少?少?让人?发虚。
“哈哈,哈哈,激动了些哈。姐妹想?来你也忙,我和?小孩儿也不打扰了,告辞告辞!”
江薏想?溜,忘记这是封建古代了,虽然觉得墨文心看着文文雅雅一派清朗的样子,但到底是女?子,自己这话莫不是戳了女?子的肺管子?
拉起小孩儿就要走,墨文心猛的站了起来挡在江薏面前,江薏一顿,稍稍有些惊慌。
墨文心该不会怒急跳脚的打人?吧,毕竟文人?之间骂不过撸袖管子的也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