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但除了千寿郎面露的不安表现得像一个正常人外,杏寿郎随着战局而加深的笑意让她止不住怀疑人生。
在这场对打中,槙寿郎攻击强度很大,但奈何无一郎的躲闪灵活得如同一只泥鳅,很少能摸到无一郎的身上。
虽然无一郎仗着自己身法灵活能躲避大多数攻击,但槙寿郎的防守固若金汤,根本没有能近身槙寿郎的机会。
最终的结果是两个人力竭,愣是没分出一个胜负。
无一郎由椿理子和千寿郎带着去客室休息,而杏寿郎则是负责照料槙寿郎。
椿理子在客室坐了很久才等到杏寿郎回来。
在这期间,她好说歹说,好不容易把时透无一郎哄顺毛。
椿理子一见到杏寿郎走来,便起身向他躬身致歉:“杏寿郎阁下,真是抱歉,辜负你的好心不说,还给你惹出这么大麻烦……”
可杏寿郎却扶起了椿理子。
金红色的双瞳满是笑意,他笑眯眯地朗声道:“没有麻烦的!我还要感谢你们才对!”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不日会携礼上门向令尊致歉。”
椿理子放弃理解眼前这位闪闪发光的猫头鹰的思路,低声道。
“为什么要离开?”杏寿郎有些不解,歪了歪头,“父亲大人说让你们留下,等拿到队服和日轮刀再走。”
“让我们,留、留下?”椿理子的语调开始变得磕磕绊绊。
“对,留下。”杏寿郎笑意愈加浓厚,“父亲大人了解到了一些关于时透少年的事情,深受感动,决定邀请你们在此地暂住一段时间。”
千寿郎赶紧插嘴:“兄长大人!父亲明明说的是在没打服’那小子‘之前不许让他们走!”
杏寿郎疑惑地“嗯?”了一声:“意思不是差不多吗?”
椿理子:“……”
再一次重新定义意思差不多。
“小椿少女!请放心!我们炼狱家是绝对不会对你们有坏心思的!这段时间就当作修行,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吧!”
似是看出椿理子心中的惶恐不安,杏寿郎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当时的椿理子还没品出炼狱杏寿郎口中“修行”的意思。
直到第二天,她才彻底悟了。
第二日,还没有睡醒,她便被急匆匆地抓去炼狱家的剑道场。
除了和她一样一脸茫然的无一郎外,剑道场内都是炼狱家的人。
昨日浑身散发颓靡气息的槙寿郎刮干净了胡茬,更换一身干净的剑道服在场内盘腿而坐。
杏寿郎和抱着木刀的千寿郎则是早已恭候多时。
“我们炼狱家是猎鬼人世家,对于呼吸法有一定心得,相信一定能帮助到二位。”杏寿郎笑眯眯地解释道,“让我们一、起、来、修、行吧?”
虽然杏寿郎此刻依旧笑得阳光,但却让椿理子整个人浑身一颤。
此刻,不仅仅是气场,就连他的音容笑貌也和曾经对她进行魔鬼训练的不死川重叠了。
那些被不死川支配的恐怖记忆,再一次在脑海中不断翻涌。
嘴角抽了抽,椿理子鼓起勇气问出藏在心中的问题:“敢问令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