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略沉的嗓子不大不小,透过雨声,隐约传进巫贝儿的耳朵里。
她犹豫了下,瞪着大眼,以目光询问他。
他是在叫她?
“过来呀。”
真的是在叫她!
“就是你。”
他玩心一起,很狐媚的朝她勾了句食指。“过来。”
杏眸圆睁,巫贝儿未语,先是一阵冷嗤。
哼,他还真是自负,嘴一张、指一句,叫她怎样,她就得怎样吗?他以为地球是绕着他打转呀?去,臭美的恶魔党!
问题是不满归不满,当巫贝儿回过神来时,她竞然已脚步平稳的朝韦榷走去。待距离拉近,她这才发现自己犯的错误,但是,为时已晚。
“嗯?”
仰瞪着径自走到伞下的高个儿,她吃惊又无措,被迫让出一大半的遮伞权。
嗅进他的男人味,她不由自主地醉了大半,晕了、晕了,她晕得快不行了。
更扯的是,韦榷只霸住大半的遮伞权,也没碰触她,就已经让她养在心口的蝴蝶翩翩乱飞。
“走吧,你还杵着做啥?”
咦?
喝?
“就走到路口吧,我拦辆车。”
他说得好像赐了她一份多大的恩典似的,散漫的口气中带着几许纤尊降贵的无奈,仿佛若不是她有伞,他绝不会跟她有所接触……这下子,又惹毛了陷在沉醉中的巫贝儿。
“我有邀你跨进我的伞下吗?”微眯起眼,她动也不动,只顾着瞪他。
早该知道他只有那张脸跟体格还可以,顶多再加上他的味道很诱人,其他的,都是个屁啦。
狂包一个!
“当然”
“嗯?”
“没有。”韦榷笑得一派无辜,却该死地为他的魅力加分不少。“可是,我不介意与你撑同一把伞。”
他不介意?可是,她……也不介意呀!
悟到自己在这临起的阵仗里败得一塌糊涂,巫贝儿尽管咬牙切齿,却又拿他没辙,只能恨恨的瞪他一眼,也不吭气,直接开步走。
要跟不跟,随他啦!
韦榷暗笑在心,自动跟了上去。
只是,眼角瞥视到她的气恼,他虽然觉得好玩,心头却也浮起微愠与惊诧。
她真的这么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