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rider身上的毒素迟迟无法解除,企鹅人就不得不使用一划令咒,强行让他短暂恢复到健康状态。然而这种健康能够持续多久谁也无法断言,最坏的结果是,在下一场战斗之后,他就会重新因为archer的毒素而陷入虚弱。
……放任他们自行衰弱而死,可真是狡诈又卑鄙的手段!他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起那个绿色的从者。
但眼前这个不请自来的陌生人同样令他警惕:诺克斯可没说过死人也能参加圣杯战争。
“听上去很有诱惑力,但你要如何保证自己的诚信?”
哥伦布问出了企鹅人的疑惑,他们两人在思维习惯上确实有着高度的相似:“只派一个使魔过来商谈,这可不是谋求合作的好态度。”
头戴猫头鹰面具的男人从腹腔当中出了低沉的笑声。
“要知道,除了你们以外,我还有别的合作备选方案……相比而言,不得不谋求同盟的是你们才对。”
对方说道:“不过说得不错,只要你们愿意动攻击,我确实可以提前交付准备好的筹码——如果你们愿意的话,令咒的转移现在就可以进行。”
他脱下自己的手套,露出右手手背上扭曲缠绕着的三道荆棘。
这是真货。
令咒当中蕴含着魔力。
看样子对方确实是aster,哥伦布不动声色地打量:由藏在暗处的魔术师进行操控,将令咒放置在死去的人类所制作而成的使魔上,十分有效的作战策略。
只可惜,虽然他的aster有钱有枪,却不是个货真价实的魔术师……哥伦布思考了一秒钟临场倒戈的可能性,遗憾现可行性不大,于是另一只手比划出了一个“暂时安全”的手势,于是暗门翻转,全身高度接近两米的长腿企鹅人曲着膝盖从暗室当中走了出来。
眼前的男人:“…………”
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如果您准备好了的话,现在就可以交易令咒了。”
“我很奇怪……如果你提前将合作的报酬交给我的话,又怎样保证我能一定听从你的安排?”
毕竟在一场贸易当中,如果交易的另一方已经提前付了尾款,那他不货
就完全看心情了——而众所周知,企鹅人的道德水准一向不算太高。
“因为那个目标你也一定很感兴趣。”
来者说道:“詹姆斯·戈登,碍眼的警察,道貌岸然的家伙……他就是此次圣杯战争当中1ancer的aster,只要他能成功出局,警方就不会再对全城进行大规模的排查,这对你我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得益于文斯芬克尔大桥事件,企鹅人其实也怀疑过戈登的身份,既然眼前这位如此断言,那么对方也是aster这点就毋庸置疑了。不管其余的对手有哪些,先把警察解决掉确实符合他的利益,科波特点了点头,向前伸出自己的右手。
对方手中的令咒亮起光芒,随后,企鹅人的手背上增加了一串暗红色的荆棘圈,将自己原本的令咒环绕其中。
等到陌生的来客消失之后,船上的这对主从都显得各怀心事。企鹅人看上去非常焦虑,而向来表现得畅快洒脱的rider这一次也没有像是以往那样主动挑起话题,而是沉默了许多,像是在忍耐毒素所带来的痛苦。
新闻当中传来一条地铁线路突然停运的消息,圣杯战争的进程进一步加快,企鹅人难免对此感到辗转难安——理由很简单,他觉得自己被骗了。
那个自称魔女的男人撒下掺了毒的诱饵,把他骗上了这条贼船,可他又不得不登船……谁知道其余的参赛者会许下什么愿望?科波特隐约有种预感,如果不能在这个时候分一杯羹,他或许就再也追不上这座城市即将生的变化。
“圣玛利亚号,起锚!”
最终他还是下达了自己的指令,决心将这艘船从海港口的位置开到城市里来——哥谭的地理位置本就临海,整个城市被河道分为三大块和一小块,其中虽然能行船,但却很难容下那种成规模的远洋货轮。
然而rider的宝具本身更像是一种被升格了的概念,不受吃水量和河道深浅的限制,很顺利地在逐渐变得暗淡的天色当中驶向这座他无比熟悉的城市。
这一幕恰巧被附近游荡的小孩子看到,对方撒开腿飞在夜里奔跑,没有出一丁点多余的声响,消失在了道路尽头。
……
半小时后。
“那艘船动了!”
一个头乱蓬蓬的孩子大叫着跑进了古恩太太的空教室里,大厅的长条桌上摆着一张卷了边的哥谭地图,杰森从地图边上抬头:“是吗?吃了一毒箭以后,他总算想起来要进行一点餐后活动了。”
“看来他很快就会出局……”
就在这时,另一个孩子同样步履匆匆地跑了进来,而他带回来的消息在众人的意料之外。
“那些滴水兽!”
他说:“我看到有滴水兽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