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算了,杰森立刻回答,这种规模的愿望要留在更关键的地方。
虽然还没有正式打倒哪怕一骑从者,他们现在就已经开始畅想应该如何使用这个免费的愿望。
想来想去,这座城市的方方面面似乎都该用神秘学的力量去改变。
“如果愿望能够再多一点就好了。”
他忍不住感叹:“二个,或者更多一些,七个——有这么多愿望的话,我们就不用再纠结圣杯应该用到哪里去。”
迪克顿时有些想笑。
看着对方如此少年老成(甚至还能卸下来蝙蝠侠的车轮子),竟然也有充满童趣的那一面。
“我小时候看过一本童话故事,里面应该有七个愿望的许愿参考。”
他一本正经地问:“你们想要听故事吗?”
这是诺克斯经常在这里举办的活动,圣杯战争开始之后他就不方便再来,于是迪克主动肩负起了这个给大家带来快乐的重要位置。很快就有好几个孩子汇聚过来,等大家坐定之后,他清了清喉咙,宣布自己今天要讲一个《七色花》的故事。
被韦恩家收养以后,担心他适应得不好,阿尔弗雷德给过他许多童话书,这些童话故事不吝国籍,于是他也得以看到这位苏联作家写过的故事。
“珍妮有一朵七色花。”
很普通的一天里,一只大狗吃掉了珍妮刚从面包店里买到的七个面包圈。在愤怒追赶这只狗的过程当中,珍妮迷了路,误入了一个只有一栋小房子的陌生地方。
住在房子里的老婆婆送给了她一朵能够实现愿望的七色花,并且交给她许下愿望的咒语。
她用花瓣拿回了七个面包圈,修复破损的花瓶,前往北极又回到家里,想要获得全世界所有的玩具却又造成了严重的交通堵塞,最后不得不浪费一个愿望来将这一切恢复原状……花瓣的愿望很快被挥霍一空,只剩下了手中最后的一片。
直到她见到了一个跛着腿不能自如行走,因此只能坐在板凳上的男孩。
“你叫什么名字?”
珍妮问:“我是珍妮,我们一起来玩捉迷藏吧!”
“我叫维加。”
男孩说:“我真愿意和你一起玩,可惜……”
——在那一刻,珍妮突然决定好了自己要许下的愿望。
“伴随着最后一片花瓣的消耗,男孩恢复了健康,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和珍妮一起玩起了捉迷藏。”
迪克说:“作为一朵花,它至少实现了一个不错的愿望。”
“我也想许一个类似的,但更了不起的愿望……至少要让所有的残疾孩子都恢复健康那种。”
杰森嘟囔着:“幸好圣杯的魔力比一朵花要强很多——”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童话故事往往缺乏逻辑,但这个故事的指向性未免有点太强了。
“迷路的时候所误入的房子,拥有特殊魔法的花朵,让愿望生效的咒语,以及身份存疑、把花朵给了珍妮以后就突然消失的可疑婆婆。”
他突然醒悟:“……那个老婆婆其实就是生活在附近的魔女吧?”
迪克沉默了一下,现这个猜想不无道理。既然已经有从英国来的男魔女,那么有从俄罗斯来的老婆婆魔女……也完全符合逻辑。
“但在这个童话里,她又显得有点太无私了。”
杰森回想起了魔女先生张口闭口公平交易的态度:“珍妮在这个故事里支付了什么?”
“下次有机会,再去问问诺克斯先生吧。”!
双方在十字路口处分别,回到韦恩老宅的时候,第一批网络新闻和流传出来的小道消息就已经足够让阿尔弗雷德态度严肃地问话。
“咳。”
他先是咳嗽了一声:“我当然不会干涉您的正常交友,
也建议过您做些什么来为戈登先生吸引视线,但……”
这未免有些用力过猛了,而且对于那位明显被利用了的女士也不太公平。
哥谭的黑暗永远会扑向那些无力自保的人,过多的幸运和话题对她们而言反倒是一种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