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贴上脸不过两秒，笑容就僵在脸上。
他的目光变得凌厉，慢慢将鼻子凑近毛衣随后深深一嗅。
这一闻让他大脑都空白了一瞬。
香水的味道？
姐姐从来不喷香水，是谁的？
李瑜像一只狗，在自己的领地上发现了入侵者的气味。
将毛衣死死攥在手里。
他曾经画过一篇关于香气杀人的漫画，为此还研究过香水。
这明显就是男士香水。
姐姐的毛衣上怎么会有男士香水？
他生怕自己闻错了，仔仔细细地又将毛衣闻了遍。
没错。
再次确认后，他眼神恍惚地失去浑身力气般靠着墙壁滑落在地。
想到今天纪香浓可能和一个陌生男人约会一天，李瑜没忍住啜泣起来。
又怕在客厅看电视的纪香浓听到，只能将用毛衣捂在脸上哭。
没一会儿，豆大的泪珠就将毛衣氲湿了好大一滩。
纪香浓见他好久没出来，扬声问：“李瑜，一起出来看电视吗？”
李瑜听见声音才回过神。他咽了咽喉咙，将毛衣扔进了洗衣机，擦干眼泪后走出卫生间，路过纪香浓没有停留，径直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好，随后半跪到沙发前，抬头望着她。
深厚而急切地问：“姐姐，你真的喜欢我吗？”
纪香浓已经习惯他跳跃的想法和举动，自然地点了点头，“当然。”
她不撒谎。
她确实喜欢他。但也喜欢猫猫狗狗，花花草草。
况且，她没有讨厌的人。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可以接受的人与应该被忽视的人。
李瑜听完也没有放心。他想了想，双手握紧了纪香浓的手，惴惴不安地央求：“姐姐，那你亲亲我吧，你好几天没有亲我了。”
确实又犯病了。
纪香浓看了眼电视，里面正好演过了剧情高-潮已经进入广告时间。
不耽误。
于是她低下头在他眼睛上吻了一下，轻啄他湿湿的眼眶。
随后慢慢向下，触上他的唇。
刚一碰上，李瑜像是再也忍不住，扬起下巴主动地将自己送了上去。
他抱着纪香浓的两条大腿，将自己挤在沙发边。
饥渴且不知疲倦地吻着，边吻边落泪，像是不用尽全力去吻，就再也找不到生存下去的意义。
半晌，他将脸贴在她的肚皮上，双手圈住她的腰，囔囔地说：“姐姐，”
他好想问那个留下味道的人是谁。
他们都做了什么，怎么接触才会染上那种味道。
他们拥抱了？还是接吻了？还是……
李瑜胡思乱想，百般折磨自己。
可酝酿了半天也没有问出口。
最后他想到了一件事，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姐姐，你生理期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