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好日子过得快,一眨眼的功夫外头的天色便已暗了下来。
随裴肆之一同出宫的小太监低声提醒着裴肆之,该回去了。
登时原先还微笑着的沈景铄肉眼可见情绪变得低落。
裴肆之神色也有些怅然。
就当他朝沈景铄道别之时,对方张了张嘴,像是想同他说些什么。
沈景铄犹疑了片刻后,最终还是没有叫住裴肆之。
马车声渐行渐远,逐渐淡出了沈景铄的视线中。
沈景铄回想起自己放在书房中,那封还未曾寄出去的书信,悄然下定了决心。
沈景铄望着裴肆之的时候,坐在马车中的裴肆之也悄然掀起了帘子,若有所思的看着沈府的方向。
【看来还是要推兄长一把,他才能迈出这一步】
全程参与,但全程啥也没看懂,只知道自己又被关进小黑屋里的001很懵逼。
【推什么?哪一步?宿主你说话越来越打哑谜了】
【没关系,小零你不需要懂,只需要默默围观就好:)】
这次裴肆之入宫算是真正常住长乐殿了,不仅不用再去伶人馆中冒充戏子,偶尔楚渊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叫他一起去御花园赏花。
当然偶尔被他占点小便宜也在所难免。
要真是沈端砚的性子,怕是宁愿一个人待在伶人馆中,也不愿跟在楚渊身边,日日做些耻辱的举动。
楚渊像是不再纠结心里多余的想法,行为举止都愈发放肆。
到后来他们除了没有真正上本垒,该摸不该摸的都已经差不多摸了个遍。
作为皇帝,楚渊手里捏着所有人的性命,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做自己想要的事情,哪怕是随意践踏他人的尊严。
不过除了这些外,楚渊在其他方面倒是没有亏待裴肆之,寝宫中的布置也是最顶尖的,衣食住行仅此于楚渊的水平。
这般好生将养着,身上的旧伤都已彻底好转,膝盖也不再会隐隐作痛。
甚至还被养胖了些许,没有先前那般清瘦。
裴肆之只需要在楚渊面前时不时露出羞愤的神色,实则心里爽到飞起。
这种日子也太滋润了,希望下次多来点。
当然,如果没有倚云天天盯着他喝药,那就更完美了。
距离他上次回沈府很快就过去一周的时间。
裴肆之一边享受着,另一边也没有忘记自己老早就埋下的那个隐患。
他大致计算了一下古代信件传送的速度,应该这两天就能初现端倪了。
不出所料,第九日清晨,裴肆之刚穿上衣裳,从倚云手中接过汤药。
还没等他拿稳白瓷碗,外头忽地传来一阵嘈杂声响,伴随着几个踩得很用力的脚步声。
常生故意拉高了声音,竭力劝阻着什么,也像是在暗中提醒着裴肆之。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不要气伤了身子啊!”
裴肆之下意识抬眸看向门外。
“碰”得一声巨响,楚渊一脚踹开了殿门,差点将门给踹飞。
强烈的声响惊得裴肆之一个不注意,手中的瓷碗落地,连汤带水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