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喝醉的她也太脱序了,怎么可以在他热烈吸吮她唇瓣时睡看?他的吻功有那么差吗?
算了,不能跟喝醉的人计较,再说起码睡着了比较好控制,他总算可以把她弄上车了。
为了怕她醒来又吵着要吃冰淇淋,他特别绕到冰淇淋专卖店买了一大盒综合口昧的冰淇淋,什么口昧都有,不怕没有她要的。
她醒了。
虽然一室暗沉,但时钟指着七,已经早上七点了。
她在凤撼锐的怀里,头靠在他肩上,他则搂看她,两人赤裸而眠,衣物散落一地,昨夜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他没有失忆。
“在想什么?”不知何时醒来的他忽然瞬间轻压看她,双唇先是在她的耳畔厮磨,接着温柔的低头吻她额心。“饿了吧?我们出去吃早餐。”
说话的同时,他握住了她的手,粗糙的拇指在她柔软的掌心揉搓。
她微微一楞,奇怪他怎么可以如此自然,不是应该向她说明些什么吗?
会不会他以为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打算继续装失忆?
她有好多问题要问他,但他这样一派淡定,叫她从何问起?
“在家里吃吧,我去做早餐。”
在家里才方便谈话,她弯身捡起自己的衣服,费劲的在被子里套上,下了床之后赶紧捡起内衣裤到浴室去整理服装仪容。
要命,她脖子上的吻痕也太明显了,太热夭的,要童条丝巾围着吗?会不会反而引人注目啊?
还是洗个澡好了,昨天没洗澡,浑身都不舒服……
“我回我房里去了!”浴室门响起叩叩两声,接着外面传来他告知的温柔声音,那声音让她不禁想起夜里火热的一切。
她又迷惘又愕然的看着镜子里反常的散发光彩的自己,抚着微肿的唇,喃喃地应道:“好。”
她真的无法理解他装失忆的理由,是怕她会缠住他,所以才想到要装作不认识她吗?
那么就该装到底,不要被她发现,为开么昨天又要承认自己失忆?真是叫她一整个无所适从啊!
她慢吞吞的洗头洗澡,摸了好半呐之后才走出去。
打开房门,轻柔的音乐在屋里悠扬,阵阵浓郁的咖啡香气扑鼻而来,显然他煮了咖啡,而且是一大壶。
她蓦然叹了口气。
唉,看来他也需要理清思绪才会不等她出来就自己煮了咖啡。
去做早餐吧!边想想要问他什么,但如果他又打死不承认他失忆是装的,她又该怎么办?是不是要搬走?
灿颜思绪很紊乱,才走到厨房门口,竟然又跌破眼镜的看到他穿白衬衫和黑色西装裤,一身上班装束却卷着衣袖,围着她买来的碎花围裙在做早餐?
老天!
她傻眼的走到他身后,一脸错愕与迷惑的看着他,开口问:“你在做什么?”
他没回头,倒是让开身子给她看平底锅里的煎双蛋,还对她咧嘴一笑,煞有介事地问:“很难看懂吗?我在煎荷包蛋,形状不漂亮吗?”
他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傻?她润了润嘴唇。“我当然知道你在煎蛋,我的意思是,你不是不进厨房的吗?”
他笑了笑,眼睛闪亮,一手拿锅一手拿铲都没空,只有双唇有空,凑过去吻了她额心一下。
“昨天喝了那么多酒,你头还很痛吧?”他露出深深的笑容,柔声说:“咖啡煮好了,先过去喝杯咖啡,早餐马上就好。”
她沉默的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脑中蓦然想起他们第一次在他的小套房发生亲密关系之后,他也是温柔无比的做了早餐给她吃,那次她骗父母在韵雅家里过夜,她向来是乖乖牌,父母也没有怀疑她。
那天晨起,她倦懒极了,套房很小,她就卷看被子窝在床垫看看他,他用露营用的小瓦斯炉在煎蛋给她吃,还煎了热狗,房里连烤面包机都没有,他就用平底锅小火烤土司,还泡了杯甜甜的阿华田给她喝。
现在回想起来,青涩的他们什么也不懂,他好像以为女人的第一次要补一补,所以极尽所能的把能想到的都弄给她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