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她实在自作聪明得可以,以为照自己的安排是最好的路,忘了爱情是最不受控制的部份,她安排了一切,却无法安排自己的心,当年她情不自禁的爱上了他,现在她仍然有相同的感觉。
回头想想,她好像浪费了太多时间,其实只要顺应着自己爱的心意,一切不就迎刀而解了吗?她却一直想不通透,情愿说服自己她所坚持的方向是对的,却让自己度过无数孤寂的夜……
「喜儿,我下曾想要妳感动,只是想实现自己当年的承诺。」聂少狮的眼光坦白而温柔。
「你是傻瓜吗?」金曜喜真的好想哭。「我都消失这么久了,你还坚持什么承诺,你以为我会在乎吗?告诉你,我不在乎,我一点都不在乎!」
她哭喊着,却纵身投入了他怀中,浑身颤抖。
他张开双臂,将哽咽的她紧紧搂在怀中,低下头,两片灼热的唇堵住了她的,像在大海的环绕中,他们饥渴的吻着对方。
他吻着、抱着她,像是怎么吻也吻不够,这补偿了傍晚在办公室的那个未竟之吻,此刻的他才有满足的感觉。
她的双手圈着他的颈项,同样激动的反应着他的深吻。
原来两情相悦的感觉这么美好,原来这么久以来,她一直在等待这一刻,她终于释放了自己的感情。
而现在,他已经瓦解了她全部武装,她不需要再在他面前戴着面具了。
天将明时,白色轿车将金曜喜送回宅邸大门口,瑞雪依然飘着,平添几许诗意。车子发动着,但车里的人迟迟没有动静。
车里,聂少狮握着金曜喜的手,两人都依依不舍,这份失而复得的感情让他们都不想这么快离开对方,尤其是金曜喜,她已经深深相信爱情本质的美丽了,她希望可以永远陪伴在他身边,用最坦白的心。
「妳一定要回去吗?」聂少狮吻了又吻她的唇。「我可以直接送妳到公司,然后我们可以一起吃早餐。」
最好,她马上带着小赫跟他回台湾。
她也想这么做,但……「虽然我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但我可没有夜不归营的纪录,我不想被母亲盘问。」她顿了顿。「再说,我一个晚上没回来,也没跟任何人连络,我的保镖一定急坏了。」
「可是我不想放妳走。」他的唇摩挲着她的贝耳,有无尽的缠绵。
她愉悦地闭上了眼睛享受他的摩挲。「我们三个小时之后就可以在办公室见面了。」
而且,昨夜他们已经缠绵一整晚了,只是数度激情过后,现在的他们,好像再也无法从对方身边离开似的。
「我连三个小时都无法等。」聂少狮轻抵着她的额心,双手温存的包着她的手。「我怕妳再度从我眼前消失,干脆这样吧,妳请我吃早餐,我顺便拜访妳母亲,谈谈我们的婚事。」
由金曜喜昨夜的述叙听起来,她母亲只是一个对爱情畏惧的可怜女人,他并不害怕与她面对面。
她笑了。「你会吓坏她。」
可想而知,她母亲会将他定位成一个诱拐她成功的坏男人,要她认同他们的婚事,恐怕还需一番努力。
再说,现在的她已经坦然接受他的感情了,并不代表她要急切的走进礼堂,如果热恋期过,他还是没有改变,依然像现在一样深爱着她,她会考虑结婚的。
叩叩叩!
急切的叩窗声在他们耳畔响起,他们同时看向窗外,映入眼帘的是李东灿的面孔。
她按下了车窗。
「妳没事吧?」李东灿不客气的瞪视着驾驶座里的聂少狮。
整个晚上,她都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吗?
他们在哪里?做了什么?
「我没事。」金曜喜淡淡地说:「你先进去吧,我跟朋友还有事情要谈。」说完,她马上升起车窗。
他眉头深蹙,又满怀敌意的看了聂少狮一眼,这才转身走进大门。
聂少狮若有所思的瞅着他的背影。「妳的保镖先生有点怪。」
那魁梧的家伙,看起来不止护主心切,双眼冒火的样子,简直像个等不到老婆回家的丈夫。
「我不会认同你。」她嫣然一笑。「他很尽职,不对的是我,昨晚本来约好晚宴结束他来接我的,我却失踪了,难怪他脸色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