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的丈夫呢?」聂少狮看着她戒心深重的双眸,更加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她有古怪,肯定有古怪。「我知道他并没有在这里。」
透过孙曼菁的调查,他终于得知她的全名--金曜喜。
令他惊讶的是,她居然是韩国人!
她的中文好极了,致使他一直误以为她也来自台湾,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她可以从他的生命里完全消失,因为她根本不在台湾,枉费当年他还大费周章的从台湾的出入境资料里想查一个名字叫喜儿的女人的下落。
目前的她,二十六岁,任职韩国一星集团的总经理,此行她与母亲、助理、保镖等人同来,还有一名与她同姓的男童,那名男童跟她住在同一个房间,此时应该就在里面。
「他是没有在里面,那又如何?」金曜喜的语气不耐。「他忙得没有时间跟我们一起来度假,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他深深沉沉的注视着她明显的怒意。「里面的男童,他是妳的孩子?」
不管她有多不耐烦,他继续问他想知道的。
「没错。」她冷冷的说:「需要我再告诉你更多吗?我爱我的丈夫、爱我的孩子,我们一家三口的生活很幸福,请你不要来破坏我平静的生活。」
聂少狮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轻轻的说:「喜儿,妳似乎反应过度了。」
他多想紧紧的拥她入怀,重拾他们五年前的快乐,只是她的反应并不容他这么做,她像只刺猬,彷佛只要他一伸手碰她,她就会刺得他流血。
他坦荡荡的黑眸让她心慌意乱,她咬牙,怒气挂在眉梢眼底,既然知道她的房号,想必也知道她的姓名了。;「请叫我金小姐!」
那怒意……是对自己为何会如此慌乱的怒意。
「好,金小姐。」他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我知道妳叫金曜喜,也请妳知道我的名字,我叫聂少狮,和金小姐妳,在五年前的马尔地夫相恋,我们私订终身,但妳不告而别,我想了解原由,金小姐妳却防心甚重,似乎把我当成了敌人。」
金曜喜还是瞪着他,眼光清亮。「聂先生!是你纠缠不休的行为让我不得不做这种反应。」
原来他姓聂啊,她孩子的父亲姓聂,聂权赫……似乎比金权赫来得顺口。
他苦笑的看着她着恼的美丽眸子,心里重重的受了伤,嗓子不由得瘖哑了。「我真的那么令妳讨厌与害怕吗?」
相思……似乎是件愚蠢的行为,因为对方并不领情,还相当厌恶。
在她冷漠的眸光下,他的心隐隐作痛了起来。
「谁说我害怕了?我是讨厌你的行为没错,但我不是害怕。」金曜喜说得激昂,音调不知不觉的提高了。「我想我必须再跟你强调一次,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不要再出现我面前,请你!」
她那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让他的心整个死掉了。
「看来妳真的很不想再见到我。」聂少狮自我嘲弄的笑了笑。「我懂了,我不会再打扰妳。」
他死死的看了她一眼,大步离开。
不给自己任何挽留他的机会,她立即关上了房门,呼吸却异常急促,心脏怦怦的剧烈跳动,整个人感觉到一种垂死的不舒服。
金曜喜深吸了口气,想让自己好过一点。「金曜喜,妳做得很好,他不会再来找妳了,铁定不会再来……」
她喃喃地重复,心却难受的揪痛了起来。
她是成功的把他赶走了,却无法赶走自己内心深处对他的渴望,她该如何是好?
作者:简璎
聂少狮如行尸走肉的回到自己房间。
他心情恶劣的开了瓶酒,独自伫立于阳台的栏杆前狂饮,他什么也没想,任思绪翻飞。
当一个人失意的时候,只有酒是最好的朋友,它可以让人暂时忘了痛苦,也可以换得一夜好眠。
他当然不会认为这是世界末日,他跟许多异性逢场作戏过,知道明天醒来后,又是一条好汉,金曜喜已从他生命里消失了五年,现在身边有没有她,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许久之后,他才步履不稳的走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