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遗忘两人在马尔地夫的邂逅,整整一个月,他们陷入热恋,形影不离的朝朝共暮暮。
但是,当他把真心托付给她,甚至送了她双狮镯之后,她消失不见了。
他找不到她,她入住度假村用的是假名,根本没有留下线索。
她消失的第一年,他才明白什么叫相思如麻,他因找不到她而痛苦,他因无法了解她的作法而愤怒。
现在,老天让他再度遇到她,他非问明白不可!
「没错,好久不见了。」金曜喜深吸了口气,心乱如麻又不得不故作镇定。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顺利演完这场戏。
这些年来,她拥有无数的约会对象,她知道怎么拿捏与异性之间的分寸,也知道如何逢场作戏做一个绝不留心的花花公主。
可是面对他,她拥有的经验好像并没有用,他兴师问罪的气焰那么惊人,她已经先矮了一截,何况她还很心虚。
「该死!」聂少狮双眼冒火、气急败坏的瞪着她。
他绝非要听她这句问候才拦住她的!
「可以放开我了吗?」金曜喜用平静的双眸看着他,就像两人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
「不可以!」
她的态度让他的心又痛又气,他忍不住低下头,攫住那两片惹他生气又叫他思念的红唇。
他辗转热吻着她的唇瓣,把仅着泳装的她紧紧嵌入怀中,疯狂的在她唇间吸吮着。
她瘫陷在他赤裸结实的胸膛里,在他灼热炽人的男性气息中,忍不住反应起他深浓的激吻,直到意识到他的双手情不自禁的在她身上游移,她才蓦然从激情的情绪之中惊醒,奋力推开了他。
她娇喘不定的瞪着他,心口强烈的起伏。
「喜儿,我们好好谈一谈!」聂少狮坚定且情真意切的看着她,语气带着恳求,已不若刚刚的愤怒。
「不。」她本能的退了一步。
该死极了!她气自己刚才一时的意乱情迷,当他滚烫的唇落下来,她就忘了自己该躲他躲得远远的。
他的眉心蹙了起来,疾声问:「为什么不?」
肢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她明明对他还有感情,否则刚才她不会任由着他狂吻她。
「抱歉,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讲的,因为我已经结婚了。」电光石火之间,金曜喜编造出一个永绝后患的谎言。「如果让我丈夫看到刚才那一幕,他恐怕会杀了找,所以请你以后看到我,装作不认识我。」
聂少狮愣住了。
「妳说……妳结婚了?」
她的话狠狠的刺进了他的心,他怎么也没想到,好不容易重逢,她已经是别人的女人。
他那备受打击的表情令她的心一揪,她深呼吸了几下,扬扬秀眉,露出一个不在意的微笑。
「其实,若不是再相遇,我几乎已经忘了你,忘了年少轻狂的那段短暂邂逅。」金曜喜又笑了笑,笑容十分美丽。「因为我年轻时候做过太多类似的疯狂事情了,没有办法每一件都记得。」
越听,聂少狮的手指就越收拢成拳,他的胸口涨满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愤怒情绪和揪心感觉。
他压抑住激动的情绪,异常理性的看着她、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好!我接受妳已为人妻的理由,但至少给我一个解释,当年为何不告而别?」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她拂拂湿发,淡淡地说:「事隔多年,老实说,原因我几乎也忘光了,如果你硬要我讲,那大概是一个夏季假期结束了,我理该回到自己生活的地方,如此而已。」
他硬生生压抑的情绪又因她无情的说法,险险要发作起来。
她怎么可以这么无情?怎么可以?
只是一段夏季假期?
只是一段夏季假期!
「妳知不知道妳留给我的是什么?」他终于还是发火了。「是巨大的失落戚、是揪人心肺的疼痛!而妳现在轻描淡写一句夏季假期就算了吗?如果只是夏季假期,妳为何带走我送妳的双狮手镯?」
老天……金曜喜无力的闭了闭眼。
她就知道她没有留下镯子是个大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