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黑暗中找到她的唇,海儿顺从欲望,暂时放松自己,嘤咛地叹息一声,双手搂住了他的腰,接纳他的进入。
他们有几天没亲热了,因为她太累了,几乎天天趴在桌上睡。
然而欲速则不达,越是想要把事情做好,越是力不从心。
她不满意自己新设计的鞋款,也没有更好的灵感,于是更气那个偷了她设计的无耻之徒,她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只希望有个肩膀可以让她依靠一下,但这似乎是份奢求。
「妳还在想工作的事吗?嗯?」
眼中闪动着危险的光采,具世炫一说完立即用强而有力的冲击分散她的注意力,唇尖在她唇齿之间翻搅,转而滑到了她的颈边游移、吸吮。他确实成功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强烈的男性气息令她心志涣散,他根本像一道火焰,烧得她不存一丝一毫的意志力。在他狂乱的律动中,快感一波波的袭来,使她无暇再想其它了,只能跟随他的律动,在他身下呻吟着与他同赴极乐天堂……
为了防止呕心沥血的作品再被偷走,海儿佯装若无其事的上下班,没有流露出任何异状,暗中观察谁在注意她。不过那个内贼真可恶,抢先让她还未发表的作品上市就是吃定她势必哑口无言,无法举证是谁抄袭谁,并料得到她必定还得设计新的三十周年鞋款。
更可恶的是她的确还抓不到,所幸,之前那些设计图她还没给别人看过,不至于在设计室引起大纠纷,她也不用去应付那些麻烦事。
但这么一来,她非得用下班时间加班不可,所以把自己搞得筋疲力竭,连星期天也得借口说大哥叫她回家,然后,躲在大哥家埋首于计算机之中。
晚上十一点,具世炫把车停在梁家前,车子还发动着,这是他们约好的时间,不一会儿就看见海儿行色匆匆的走出大门,一上车就吁了口气,把大包包往后座丢。
「大哥叫妳回来做苦工吗?」他轻轻握住她的下巴,审视她失去光采的双眸。「妳看起来很累。」
「是啊,苦工……」她耸耸肩膀,瞎扯道:「叫我帮忙整理花圃,大哥要重新整顿前院,好像打算搞个最流行的熏衣草花园吧。」
眼眸带了疑惑。「妳用计算机替他设计花圃吗?」
海儿微微一愣。「啊?」
他的视线掠过后座的大提包。「妳带着笔电回来,若不是派的上用场,妳怎么会带回来?」
被他一问,她顿时语结。「哦……那个啊!那是、那是今天盼釉、晶釉也在,我们要联机玩在线游戏用的啦!」
他细细的凝看她作贼心虚的表情。「妳的设计被偷了,妳要瞒我瞒到什么时候?」
海儿讶异的睁大了眼睛,心脏咚地一跳。「你怎么知道?」
他依旧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盼釉找过我,我都知道了。」
「盼釉?」她诧异的挑高了眉毛,顿时感到喉咙像卡着一块石头,心脏剧烈跳动。他都知道了,那他会相信她也不愿意发生这种事吗?还是认为是她把设计稿卖给了别家公司?
「事实上,我也发现妳很不对劲,当我开始着手要调查时,就接到盼釉的电话。」他默默的握住她的手,许久之后才说:「妳怕我不站在妳这边,所以宁可自己烦恼也不告诉我吗?」
的确,这阵子的亲密并没有消除过往的伤害,她干涩地说:「难道我该相信你会无条件站在我这边吗?我再也不会那么想。」
「我相信妳。」他轻轻地说:「不管是两年前或现在,我都相信妳。」
「不可能。」一有压力,她的胃部立即纠结成一团。「你以为我已经忘了你当时是怎么对我的吗?你那冷漠的眼神还在我的脑海里,我一刻都没有忘记。」
他只是看着她,却没有反驳。
接下来是一阵窒人的沉默,想到他对她投的不信任票,她依然有股椎心之痛。
如果他真的相信她,他可以解释啊,为什么他什么也不说?他可知道,她多想依赖他啊!她实在没有心力再孤军奋战了,连日来熬夜工作还要注意着不能让他发现,她真的好累……
「现在先不讨论那个。」他知道她难以释怀,但目前还不是告诉她详情的时候,他还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人,她若知道一切,只会为他的安危烦恼,而他不要她承受那种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