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狡狯笑容,“雅浦酒店”规模宏大、声名远播又如何?哈,方雅浦还不是得乖乖的被她戏弄于股掌之上?
“神偷”不是浪得虚名,她男爵从不做蚀本生意。
开玩笑,英国到澳门的机票又不是三、五块钱可以解决,既然来都来了,她自然要偷个够本,除了和殿下打赌的古坠已轻易到手外,她还打算多停留个几天,看看有无什么好东西可顺道取走,才不枉来这一遭。
“喂,小兄弟,刚才看你赌运颇佳,你应该是出千的吧?”一个活像已酒精中毒的中年人对她靠了过来,再加上一脸想分杯羹的贼相。
袁熙上抬起清灵黑亮的眼,对那人诡谲一笑,“何必出千?你不知道有赌王这回事吗?我就是赌王,连赌必赢的赌王。”
“哈,赌王?”那人笑了起来,手还在颤抖着,“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站在谁的地盘上?是卫先生哪!你竟然在卫先生的地方自称赌王,哈哈,太好笑了。”
“有什么好笑?”不悦的扫他一眼,她那忽而严厉的一眼居然让对方害怕得噤声,且捏着鼻子乖乖走人。
卫天颐,她知道这个人,十力烈焰的“黑子”,一年前为了件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入狱,他今天出狱,方雅浦之所以会来澳门,自然也是为了凑这个热闹。
方雅浦,十力烈焰的“虹霓”,自恃有第一流的尔雅俊挺,浑然天成的王族尊贵形貌,蒲洒出众,气宇卓然。
一个不折不扣的痞子!尽管外界对方雅浦的评价再高,袁熙上仍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首次交锋,虽然只有短短两个小时的观察,依她从未失误的判断力综合,所获结论理应十分精准,方雅浦他优雅俊美,但玩世不恭,他看似敏锐,实则懒散,他风釆耀人,那只是手段,他是个时髦绅士,也有半下流思想,总而言之,他虽金玉其外,已然败絮其中!
她不喜欢这个体格太过修长结实,卖相又太过俊美讨好的男人,男人这么完美不是好事,容易让女人心动的男人基本上就不会获得她的任何印象分数。
她又不是殿下,只有殿下那家伙才会四处对男人把臂言欢,没有规矩的东西,老在败坏世袭贵族的血统……
一个熟悉的身影蓦地映入袁熙上眼帘,那张与她一模一样的面孔正站在吃角子老虎前大呼过瘾,形貌不是殿下却又是谁?
斜睨着眼,袁熙上轻哼了一声,玩得这么不亦乐乎,看来是完全忘了赌约这回事了。
风和日丽,世间太平,原本大伙在英国那美丽的爱丁堡住得好好的,无缘无故她们孪生姊妹的父母却起了口角,她们母亲一怒之下将当初与她们父亲的订情之物——传家古坠给卖了,卖给一个意大利古董商。
于是,她与自封叫“殿下”的孪生姊姊打赌,谁人能先拿回古坠,谁便能得到她们爷爷生前最钟爱的一辆迷你古董跑车。
殿下天性乐观,以为追到那名古董商便能拿回古坠,而她可不那么想,就算找到古董商,付钱买回来是免不了,那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东西的可贵,就在于免忖一分一毫代价,那才值得珍惜,值得夸耀。
殿下还不知晓古坠已落入她手,玩成那样?啧,太快乐,小心总会乐极生悲。
袁熙上微笑了下,这句话同时也奉送给方雅浦,想来现在他已经乐极生悲了。
★★★“雅浦酒店”的电梯门从十七楼降到一楼,门牙开,一名梳油头,着唐装,约未五十岁左右的精干中年男子迎了上去。
总算逮到主人了!
“雅浦先生。”跟上去,中年男子恭敬的翻开手中硬壳笔记本,指着其中一排,“您这个月要出席欧洲拍卖大会,佛西总裁千金的婚礼希望您能赏光,还有,上星期紫玉壶已成交,安公爵夫人一直想邀你去宅邸作客……”
方雅浦微微一笑,温和的道:“何衍,我好象还不想回去。”哎哎,他前脚才走,这位十足负责的终极秘书就追来了,其忠心的程度,和卫天颐的保镖尚龙有得拼。
刚才才在“雅浦酒店”最高级的十七楼和卫天颐把酒畅言,庆祝赌王卫的出狱,想不到瞬间就被何衍缠上。
一个蹙眉,何衍不认为主人此举明智,“可是您在意大利的生意关系着全球上万家古董代理商的营生,那些庞大的金额都要您亲自签字才能生效……”
“由你作主,找个人模仿我签名。”方雅浦又是一个微笑,将难题无赖的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