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不是决定把一切告诉他,去留由他决定吗?她怎么会好希望从他口中听到“他不介意”这四个字?她怎么会好渴望他再紧紧的抱住她,告诉她,他仍然要她!
“这故事还有后续吗?”半晌之后,他问。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会有那些异常失神的时候。
初见她的当晚,她在梦中哭泣,睁开眼睛之后的神情很悲伤。
在咖啡馆里,她对起争执的母女投以艳羡的眼光。
在婚礼上,她的眸子始终温柔的落在花童身上。
还有在苗栗的育幼院里,她对那个十岁的女童芳慈特别得好……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因为她想念自己的女儿。
“没有。”韦凌珊摇了摇头。“后续的事你应该已经猜到了,今天在台上表演的那个女孩就是我的女儿,所以我才会那么激动。”
又是半晌之后,他说:“她很漂亮。”
她愣了下,本能的认同了他的话。“是的,她很漂亮。”
他专注的看着她。“知道吗?她几乎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她又是微微的一愣。“是吗?”
“我敢说,如果她看到你,一定就会知道你是她的亲生母亲。”
因他的话,她再度陷入沉思。
当她亲眼看到女儿的时候,情绪太过激动,只感觉到她长得很漂亮,眉清目秀的,根本没联想到自己和女儿长得有多相似。
她们母女真的长得很像吗?
“如果由她来当我们的花童,不知道她会不会抗拒自己这么大了还当花童?”
当范洛微带着戏谑的声音传进她耳里,她讶异的抬眼看着他,闪动着睫毛,拼命咬住嘴唇,一时之间还以为是梦境。
就在她死命忍住快掉下来的眼泪时,她手里的咖啡杯被抽走,她瞬间被拥进了熟悉温暖的宽阔怀抱里,他轻轻顺着她颤动不已的纤背,这抚慰她心灵的举动让她的眼泪掉得更凶。
“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她止不住泪如泉涌,哽咽地说。
他知道在这个时候,唯一可以弥补她少女时期的伤,把她当个小女孩对待就没错了。
于是他惩罚地轻轻叩了叩她的头,骂道:“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么肤浅的男人。”
她吸了吸鼻子,又吸了吸鼻子,拼命摇头。
他抬起了她的脸,为她擦掉了泪痕,深刻的审视着她的眼睛。“从现在开始,忘记过往,请你为我重活一遍,可以吗?”
他可以体谅她当年的心清,带着心底最深处的痛楚一直过到今天,她已经惩罚了自己,也付出了代价,任何人,包括他,都没有资格苛责她。
她痴痴的望着他,眼里焕发着光采,他的请求像一帖特效药,让她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她如痴如狂的眼光瞬间征服了他,无法再等到她回答他,他的嘴唇已经捕捉住了她的唇,交缠成相恋的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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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凌珊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她的行李,该打包的就打包,该托运的就托运,而公寓就决定暂时借给居无定所的范汝和叶捷住了,这也让范洛可以稍微对妹妹只身留在台湾放心一点。
于是这天,一切就绪,他们又来到了机场,准备搭近午的班机返回奥克兰。
“你觉不觉得我们这阵子好像一直在飞来飞去的?”范洛挑了挑眉说。
韦凌珊笑了。“航空界就是需要我们这种人,促进飞航繁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