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昨天的情况讲一遍。
“你呀,对人家没意思就别让他心存希望,最好赶快让他明白。”说完,绮霞神秘地笑了笑。“依我看,倒是有个人和你十分相配。”
“谁?”襄儿还在烦恼单镖师之事,根本无心猜测。
绮霞微微一笑,“就是咱们少镖头啊,你们金童玉女似的一对壁人,不配成对太可惜了。”
“霞姐!”襄儿脸蛋儿一红,不知如何回答。
她该不该告诉霞姐自己与骆无峻的那一吻?
霞姐就像她的亲姐姐一样,她们平时无话不谈,这样私密的女儿心事,应该可以告诉她吧……
“好啦,我不开你玩笑了。”绮霞把水果摆好,点上香。“我还要去收帐,你帮我看着这里,添些水酒,别让香火熄了,知道吗?我去去就回来。”
绮霞离开了佛堂,襄儿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算了,改天再告诉她也一样,现在重要的是,她得赶紧找单镖师说个清楚,还有骆无峻,他得原谅她的粗心大意,不知者无罪哪。
听了绮霞的一番话,当天下午襄儿就特地去找单镖师,将金钗还给他。而为了省却往后的麻烦,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地告诉他,自己心中已有心仪之人。
“你……你有心上人了?”单镖师收回金钗,受到很大震撼。
自从襄儿来到骆氏镖局之后,他就对她心存爱慕,三番两次想对她表白,总是鼓不起勇气。
昨天她接受了他的金钗,他乐得整晚睡不着,没想到才过了一夜,就掉进了地狱。
“是的。”襄儿很内疚。“昨日我不知道这支金钦代表的含意,才会收下,还望单镖师不要怪罪。”
“没关系……”单镖师失神地摇摇头,惆怅但不失风度地说:“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他的心在滴血呀。
“你还愿意把我当朋友?”襄儿喜出望外。
原以为经过这一次她的粗心大意之后,往后和单镖师必定见面尴尬、形同陌路,没想到失之东隅,收之桑隅,单镖师还愿意拿她当朋友,她真是太开心了。
“当然了。”单镖师忍着心痛,看着那张笑逐颜开的美丽娇容,他逼自己大方地道:“往后你有什么事,还是可以来找我帮忙。”
哦!天底下最伤心和伤身的事莫过于此了,当不成爱人,只好认为义兄、义妹等等,断绝心念。
襄儿用力点头,“我一定会!”
“那……我走了。”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可以留下来与她多相处片刻的理由,单镖师带着金匣,黯然地走了。
襄儿诚心诚意的目送他的背影,虽然对单镖师讲明白了,可是另外一方呢,她一天都不见骆无峻的踪影。
她多想告诉他,自己跟单镖师没有什么,她只是无知的收了那支金钗,绝无他意哪。
就这样心神不宁地直到晚上,连晚饭都撤下了,她终于忍不住在收拾碗筷时与桂荷问起,又不敢问得太露痕迹。
“今天少镖头好像……好像都不饿,不见他来吃饭。”她笨拙地开口。
“少镖头?”桂荷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吗?少镖头去押镖了,这一趟走下来,虽然地点不远,不过也要个二、三十天才会回京城。”
襄儿脑门轰地一声,呆在原地。
他去押镖了,要二、三十天才会回来……
“少镖头原因为总镖头身子不好,不愿走远程,可这趟是花老爷子临时拜托少镖头,少镖头才会勉为其难亲自押镖,你也知道,花少爷是咱们少镖头的挚交好友、金兰兄弟,所以喽,少镖头会押这趟镖完全是友情赞助啦。”
桂荷还自顾自的在讲,襄儿已经完全失魂落魄了。
“桂荷,少镖头是……是何时出发的?”襄儿无力地问。
“今儿个一早喽。”桂荷笑道:“我和大娘们一早就起来张罗镖师们的早饭和路上用的干粮,何镖师说他最喜欢吃我做的莱包子了。”
“哦——”襄儿拉长了声音,却分外显得有气无力。
“襄儿,你没事吧?”桂荷看她脸色怪怪的,身子摇摇欲坠,像是受了什么严重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