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潜懒洋洋地道:“这不叫吹牛皮,这叫幻想。”
何孟人撇撇唇,“你们死期已到,不必耍嘴皮子倏然,一道黑影穿破天花板而来,修长的身段蒙着面,只露出一双清明大眼和两道未经剪饰的好看眉宇。
一阵骚动,何孟人警戒地盯着这位天外来客,一面用眼神暗示属下小心防备,不许出错。
“墨咏!”丁维岩震愕不已。
对方对丁维岩的喊叫恍若未闻,手中扣着薄薄的银针,在几秒钟之内已准确地发向铁环,旋即朝来时的方向,消失得无影无踪。
“捉住这个人!”何孟人急得跳脚,此时此刻,他管不了什么绅士风度了,伪装的仪表终于溃堤而露出马脚。
“咦——铁环解开了。”莫东署显得很高兴,早餐没吃,他现在饿死了,想到海景不错的假日酒店去享受享受美味早餐。
“是墨咏……”了维岩失神地哺道。
莫东署看他一眼,毛骨惊然地说:“拜托,别吓我们了,你的墨咏早已死了,她死在你怀里,还是你亲手葬了她,你忘啦?”哎哎,看来世间痴情的男人还真不少,除了“昼夜”外,还有这个“磁场”,都是一样为情所困,难以自拔。
铁环一解,何孟人一下子乱了手脚,“来人,围住他们,一个都不许放走,否则我唯你们的脑袋是问!”
莫东署玩味十足地搓搓下巴,“何先生,您要我们一个都不许走,嗯,我想,这可能有点难以从命哦。”
“这种人只配动手,不必跟他动口。”钟潜不屑地说。
须臾间,钟潜拿出特制手枪朝何孟人膝头一射,何益人急忙举枪想反击,但他终究慢了一步,钟潜的枪法准确无比,何孟人顿时痛苦地跪了下去,而他一旁的忠心属下全都不敢轻举妄动。
“劲雨……救我……快叫救护车……”何孟人痛苦得在地上打滚,他的膝盖像撕裂开来似的,殊不知此枪是“光速”靳士廉的精心杰作,能伤人于无形之间。
钟潜冷冷地瞥他一眼,“放心,这种手枪用的不是子弹,你死不了。”这家伙居然还有脸向程劲雨求情?
“我快死了……我快死了……”何孟人依然痛的难以把持,完全失却去平时温文潇洒的形象。
“谁快死了?”楚克声到,人也随后而到。他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是何听,一个是萧仰山,两个都是程劲雨认识的人。
“萧伯伯!”程劲雨看着萧仰山,满眼都是待解的疑惑,那日在飞机上消失后,萧仰山究竟去了哪里?
“劲雨!你没事吧?”满脸心焦的何听率先对她冲过去,“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早点告诉你就好了,也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你怪我!你怪我吧……”
程劲雨抬头瞪着他,“原来你也知道这个阴谋?”到底“程帮”之中有多少叛徒,而这些事又计划了多久?
“我……我没有勇气……”他低垂下头,不敢接触她的眼光,“劲雨,我一直想告诉你,但是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我……”痛苦翻搅得令他无从往下解释。
“劲雨,我找到他的时候,他被何孟人囚禁在偏房里,可见他确实想阻止这项阴谋。”楚克证实道。
放过何昕,程劲雨转而面对萧仰山,“那么你呢?你又为什么故意在飞机上令我失忆?”“都是何副帮主指使的,我是被逼的……”萧仰山指着何孟人,将一切错全推到别人身上。
“那么,也是何孟人硬逼着你把一百万港币汇人你的户头喽?”钟潜嗤之以鼻地问。
萧仰山脸色丕变,“这……这……”何孟人所汇入的,是他在瑞士银行的户头,这是世界上最隐密的银行,怎会被他们神通广大给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