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纱纱急急忙忙回过头去冲着江忍一笑,又急急忙忙回过头来继续泡茶。
“我也听到了。”懒洋洋的声调,进来的是章狂,他顺手拿了个包子回位子上,“邪没来?去看小湄?”
江忍点点头,把桌上的计算机打开,“嗯,他昨天跟我说过。”
“咦?好香哟!”伍恶蹦蹦跳跳的进来,“这一定是纱纱亲手做的对不对?邪真是没有福气啊,偏偏选今天不在,他就是太重感情了,这么久的事还忘不掉……唉,好吧,就由我来代他多吃几个吧!”
他们三个的对话再自然也不过了,就像殷邪今天不在是从盘古开天以来就天经地义的事,而个中原因他们也都十分清楚,毋需多追究些什么。
砂衣子微微敛眼,心中不禁思索了起来,那个名叫小湄的女子,是怎么样让殷邪刻骨铭心,难以忘怀的呢?他从没对自己说过这个人,如果不是殷柔,她将永远不会知道他的另一段感情。
时至今日,他仍在祭她。
自己介意吗?是的,砂衣子必须诚实的说,她介意。
他多情的、眷眷不忘一名女子,这对她来说已是一种间接伤害,但是对于殷邪的过往,她也必须承认自己无权干涉,因为在两人未曾相识之前,他对她来说根本就是个陌生人,就如同自己之于他一样……
***推开玻璃门,砂衣子走进一家名为“银色咖啡馆”的店,殷邪告诉过她,这是他姑姑所开的店。
“欢迎光临!”清柔的嗓音传来,吧台里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可爱女孩,看起来像是附近大学晚上来打工的工读生,殷邪说他姑姑经常浪迹天涯去旅行,因此店里几乎难以见到她人影。
点了冰咖啡,她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子里,耳里听到的是电影“齐瓦哥医生”的主题曲,浅色的凸花壁纸有温馨的感觉,而窗外夜色渐浓,华灯初上,霓虹在夜色里闪着五颜六色的光华,奇怪,才一天不见殷邪而已,她居然异常的想念起他来。
他好吗?在碑前与“她”说了什么?他们过往的亲爱,今天在他脑海中必然历历在目吧……天啊,她好象个多疑的小妻子!
砂衣子笑了笑自己,决定把这件事给忘掉,如果殷邪不说,那代表他觉得没有提起的必要,自己又何必想得太多?
一阵风铃响后,随推门声而进的是一大群嘻嘻哈哈的男孩,他们立刻占据了最大的一张六人桌,最后还嫌不够,索性自己动手拼桌,揍成了十人桌。
砂衣子之所以会注意到他们,是因为他们穿著跟她有一样校徽的制服,同属圣柏亚中学。
“老大,你今天生日,非唱几首你自己创作的歌来热闹热闹不可!”一波起哄声在就定位后随之而来。
“别闹了,会吵到别人。”推辞中的男声有着中低嗓,相当干净好听。
“喂!阿颖!”起哄者朝吧台里的女孩挥手,笑嘻嘻的问:“你介意我们在店里唱歌吗?”
吧台里的女孩温温婉婉的笑了,“我不介意,可是你们总要问过那位客人吧!她说可以就可以。”
砂衣子一下子就意识到吧台女孩指的客人是她,在她进来之前,店里还没有半个人。
起哄者朝砂衣子张望了两眼,很笃定的眉开眼笑,“哈,这位客人铁定不介意,大家都是同学嘛!”
砂衣子对那位发言者不置可否,她怡然自得的坐在自己的座位里,如果他们想唱歌的话,她不反对热闹点,及时行乐是善待自己的好方法。一个黑点朝她移近,显然他们之中有人向她走来了,她礼貌性的微微抬头。“嗨!藤真砂衣子。”戴颐主动在她对面坐下,一张极富朝气的笑脸显得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