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可知龙德宫旁为何大兴土木吗?”如妃好奇地问。
楼织宁微微一愣,这倒问倒她了,她根本不知道龙德宫旁在大兴土木,别说没注意,就算看见了,也觉得不关她的事,根本不会去问。
“近日事多,本宫没留心。”她语气淡淡地说。
如妃奇也怪哉地道:“如今宫里内忧外患,才刚去了一个曹国公,骏亲王还不知道把仗打得怎么样呢,皇上竟还有心思建造宫殿,不说这个,宫里也还有好几处
宫殿空着呢,比如那甘露宫就甚为华美却无人居住,也不知皇上在想什么。”
她笑了笑。“本宫见了皇上再替妹妹问问。”
“唉哟,妹妹只是随口一提,也不是真想知道,姐姐别问了,皇上误会妹妹吃饱闲着就不好了。”
她又笑了笑。“那本宫不问就是。”
同在席上,如妃不理封月,她不由得对封月多了几分关心,本想亲自帮她布菜,却见她一口菜吃完吃一口饭,再换一口肉吃完吃一口饭,这习惯竟跟晓星一模一样,看得她讶然不已,不禁脱口而出:“晓星!”
如妃抬起头来,一头雾水的看着她。“姐姐要妹妹小心什么?”
她失言了,忙道:“本宫是说,小心鱼剌。”
如妃笑道:“奴才们会挑着呢,姐姐无须担心。”
楼织宁禁不住又看了看封月,见她若无其事的低头喝汤,便知道是自己想多了,相同习惯也是极有可能的。
送走了如妃、封月,养胎中的人也不能去花园散步消食,便在寝殿里关起门来看奏折。
虽然不能去龙德宫见封腾,但他依约每日派何喜送奏折过来给她,折子搁在一个大锦盒里,连何喜都道只是送赏赐给她,不知盒子里搁的是奏折。
她打开锦盒,除了一叠折子之外,最上头还搁了一封信。
她连忙打开信。
“朕一切安好,曹国公一案已落幕,骏亲王势如破竹、连连捷报,皇后只管宽心养胎即可,待朕龙体痊愈便会去探望皇后,勿念。”
兴许是怕锦盒中途会被人拦截偷看,他用的是人前的语气,她把信折好收起,感叹古代人没有电话也没有手机,要通个讯息还真是不方便。
“娘娘。”冬儿在寝殿外叩门。
她忙把锦盒盖上。“进来吧!”
冬儿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幅滚动条。“宁国公主派人送了一幅画给娘娘,说是晚膳的回礼。”
她不由得一笑。“小小娃儿懂什么回礼,真是古灵精怪。”
接过冬儿递来的滚动条,她顺手打开。
画中是一个宫装美人,画的是她,发型衣饰正是她晚膳时穿戴的那样,而画风她看得眼熟,旁边附了一首小词,她本来没怎么注意,定睛一看,那小词写的竟然是--
教改教改像月亮,初一十五不一样;不管一样不一样,接下来到底要怎样?
她瞠大眼瞪着那小词,脑中一片空白。
这是晓星常挂在嘴边的顺口溜,讽刺了台湾的教改,虽然年纪小,但她家晓星是天才儿童,对教改了如指掌,也对那制度有很多看法。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晓星也穿来了吗?
顾不得自己正在养胎,她急急往龙德宫去,这事除了封腾,她还能找谁商量?“皇后娘娘驾到!”
封腾正卧在寝殿里养病,见她此时来到也很惊讶。
在外人眼中,他们应该各自静养才对,他们也有默契要静养给别人看,可她这个时间打破了默契匆匆而来,一定有要事,否则她不会这么鲁莽。
微一定神,他吩咐左右退下,并命何喜看守殿外。
楼织宁进入寝殿,手里紧紧握着那滚动条,迫不及待的展开给他看,直接指着那首小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