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住的地方都知道,他大概连舞蹈教室在哪里也知道了吧?如果她不跟他谈清楚,他明天还会来,后天也会来,大后天同样会来,不如今天就一次解决。
尉律撑起伞下车,替她开车门,为她撑伞,单手温柔的搭在她的肩上,呵护的拢着她的肩,就象他们是对下了班要回家的寻常夫妻。
她的心怦然而动。
他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亲密?
她也不能理解自己,没办法接受他和骆芸在一起过的事实,却还爱着他,她到底是怎么了?
她烦乱的打开公寓大门,他把湿伞搁在门外,跟着她进去。
白允芃打开客厅的灯,是她喜欢的柔晕灯泡,客厅的布置也一目了然,颜色活泼鲜明,并且没有太多杂物和尖锐的东西,是个适合小孩住的地方。
“布置得挺不错。”尉律打量室内一圈,视线回到她身上。“如果你想住这里,我们以后就住这里,附近的阳光小学不错,加恩可以转过来,惠儿你要带或者让我父母照顾都行,不过我想惠儿可能不想离开爷爷奶奶,他们把她宠上天了。”
她蹙起眉心。“你是不是已经把骆芸甩了,所以认为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一家四口和乐融融的生活?”
扶住她的肩膀,双眸看着她,尉侓语气坚决地说:“没有那回事,我跟骆芸什么都没有,他们兄妹又再一次设计了我们,上次是我,这次是你傻得相信。”
她摇头,心跳沉重得几乎透不过气来。“我都看到了……”
“就如同三年前,我也‘看到’一样,但是,‘看到’又代表什么?”他显得被伤害似的。
她震动地睁大了眼眸。
他说的没错,三年前,他也亲眼看到她跟骆康躺在床上,但她什么也没做,她深爱着他,更加不可能对他不忠。
“那一晚,骆芸传简讯告诉我,她手里握有我跟她的亲密合照,如果我不去跟她谈,她就要交给你,我以为你睡了,也不想你日后受到她的干扰,所以才会赴约。”
白允芃紧咬着下唇,“如果你确定没有那种东西,根本不必去。”
“说的好。”他的眼里燃起了火焰,“问题就在于,我不确定有没有,所以我要去,我不能让她有一丁点伤害你的机会。”
她的心重重一沉。“你说……你不确定?”
“我说过,她一直阴魂不散的出现在我身边。”他用冒火的双眼,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有一次在南非,有个男人打电话给我,说骆芸在酒吧喝醉了,如果我不去,他不敢保证会对骆芸怎么样。”
她看着他,感觉到自己因他的叙述而浑身紧绷。
尉律说下去,“虽然我不喜欢她,更恨不得骆康下地狱,但她对我而言不是陌生人,我不能见死不救,所以我去了。”
“我一走进酒吧,闻到一种奇特的气味就失去意识,醒来我已在她床上,我以为她在恶作剧,没想到她别有用意,当时她就拍下我们同床共枕的亲密照了。”
他愤怒地说道:“我去她公寓的那一天,她拿出照片给我看,问我,如果你看到照片会怎么想?我对她说,叫她准备跟我打官司,我会告她蓄意绑架,送她坐牢,她只是惨笑着说已经来不及了,我当时还不懂她的意思。”
“然而,回到我们的公寓,我发现你不见了,再看到你放在桌上的手机,我看到那则讯息……”他的眼睛盯着她不放。“我终于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他们兄妹又再一次把我们分开,轻而易举就把我们分开……”
“天啊……”白允芃感觉到天旋地转。
他还没说完,她已经投入他怀中。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的骆康和骆芸。
她相信尉律说的每一句话,也因此更气自己不曾求证便定他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