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他语气像快拉断的弦。
说来好笑,今晚的他像个初尝情欲的小伙子,迫不及待要把女友带上床,而罪魁祸首还一脸纯真,不知道自己吹皱了几池春水。
不知她让多少男人今晚夜不成眠,他的前妻绝对是天生尤物。
“什么意思?”她看着他,夜色里,他把车开得好快。“那他们今晚要睡哪里?”
“家里多得是房间,明天是周末,爸妈要带他们去小人国,你去了,他们也不会跟你走。”
他说的是事实,他爸爸想讨好孙子孙女,刚好给了他们独处的时光,让他可以好好的、彻底的爱她。
车滑进地下停车场,他疾速在停车位里停好车,车身还因为煞车过度猛烈而震动了一下。
“怎么回事?你……肚子痛吗?”她不解的看着他扭曲的神色。
“不要说你不知道。”尉律熄火,单手搁在方向盘上,咬牙切齿的瞪着她。“一整个晚上,有数不清的家伙来对我说,我的秘书很漂亮、很迷人,向我表达想追求你的意思。”
她扬了扬眉梢。“所以,你就告诉他们我是失婚妇女,还带着两个拖油瓶,要他们别傻了?”
“没有,但我希望他们很快会收到我们的喜帖——”他的目光锁住了她,执起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沙哑地低喃,“对不起,我的不信任曾经深深伤害了你,请你原谅我……并且,恳求你再嫁给我一次。”
“你——”白允芃浑身一震,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这个地方听到他的再度求婚,顿时感到芳心大乱。“你知道我没有对不起你?”
她一直在等这句话,现在听到了,还是倍感震撼。
“看到惠儿的瞬间,我就知道我犯了多大的错误。”他的眸子里一片悔恨。“你在飞机上说不会原谅我,这使我迟迟不敢开口请求你的原谅,但现在……如果我再不宣示主权,难保你不会被别的男人追走,我不想再后悔莫及。”
“飞机上?”她张口结舌。“所以你……没醉?”
“我没醉,我什么都知道。”
她讶然不已的看着他,努力回想除了回应他的吻,自己还说了什么?
“回到我身边。”尉律哑着嗓子说:“失去你,我什么都无法做,不再是完整的一个人,只是具行尸走肉,我让你承受了伤害,自己也痛不欲生,我一直都爱着你,即始误会你对我不忠时,我还是无法抛弃对你的爱,我已经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了,只求你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原谅我、接纳我,让我有赎罪的机会,求你!”
他的渴盼明白的写在眼中,他们的视线交缠在一起,半晌之后,白允芃垂下眼眸,深深深深的吸一口气。“让我考虑一下。”
他犯了错,因为不信任她,眼睛看到了,又听了骆康的片面之词就相信她是一个会跟老公朋友搞劈腿的女人。
而她也有错,她年轻、任性,倔强到不愿意向他解释便负气离婚而去。
如果再一次结婚,他们会白首偕老吗?他们能相信对方,相信爱吗?
“好,你是该考虑。”他的声音有掩不住的失望,自责又懊恼的低语道:“毕竟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球,不值得你信任,如果你拒绝我,也是我罪有应得。”
他们沉默的下了车,沉默的走进电梯,她感觉到两人之间的空气是那么凝重,低气压笼罩着他们。
她开了大门,玄关幽柔的感应式照明灯旋即亮了,尉律随后进入,返手关上大门。
她才脱掉高跟鞋,他就从身后抱住了她。
他紧紧紧紧的搂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处,好一会儿才放开。
正当她有些失望,感觉到他温暖的身躯离开她时,他把她扳过身来,拉进怀里,嘴唇温柔的寻找着她的。
他好像从没有这样吻过她,白允芃迷失在他难得温柔的吻里,感觉到自己渴望他的触碰,欲望被他点燃。
当他的唇缓缓放开,她仰起脸来望着他,看见他眼中燃烧的熊熊欲火。
这使她想到他们的第一次。
结婚前,他带她参加朋友的婚礼,为了不让他丢脸,她特地把自己打扮得明艳照人,当天有好多男人向她搭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