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少岗是花花公子,裘素可能会因此而伤心,他无法坐视他深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玩弄感情。
“你是专程来说他坏话的吗?”按捺不住一阵奇异的感觉,她心里若有所动,抬起头来,深思的看着方仰宁。
他为什么要来对她说这种话?
他在暗恋一个女人,不是吗?那个女人对他那么重要,他不但极力保护,也不肯让她知道,他怎么还有时间管她的事?
他为什么要管她的感情生活?为什么要干涉她跟什么人交往?他从来不是那样的人,为什么呢?
“他是情场高手,你要小心,他曾经解除过两次婚约,悔婚的人都是他——”方仰宁不知不觉提高了音量。
“不要说了。”她打断他,坦荡荡的眸子瞅着他。“我知道石少岗不够完美,但是我相信他不会蓄意欺骗我的感情。”
方仰宁紧抿着唇,蹙着眉心。
她不领情。
没错,她不领情。
她相信石少岗,因为她爱他,而他,无端端成了一个搬弄是非的人。
他恼怒的自问,为什么要那么鲁莽?为什么沉不住气来跟她说这些?他错了,大错特错……
裘素回到家,连贝比瑞都睡了,一室寂静。
她卸妆沐浴,泡在倒了玫瑰精油的浴缸里,热腾腾的水让她平静下来,她闭眼假寐,脑海里却不时浮现方仰宁和年轻女子共舞的画面,她心烦意乱的睁开眼睛,连泡澡的心情都没有了。
“唉,怎么会这样?我干么一直想他啊?”穿上浴袍,站在镜子前,她猛然瞪大了眼。“天哪!”
这是怎么回事?她整张脸都肿了起来,整整大了一倍不只,还起了好多的红色疹子!
她惊慌失措、乱了方寸,想找石少岗求救,可是一看到镜里的自己,她就马上打消这个念头。
“这么倒胃口的一张脸,就算以后治好了,他也不会忘记,不,不能让他看到我这么丑的样子,一定不能……”
否决了找石少岗的念头,另一张可靠的男性面孔就自然而然的浮上眼前,她急忙去翻那间夜店的名片。
如果方仰宁还在的话,老天保佑他还没离开……这时候,她再度恨起他干么不用手机呢?
她急忙拨电话过去,请服务生广播找人,不久,方仰宁真的来接电话了。
“我是裘素,你快点来我家,我……我……唉,你来了再说!”她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她的变脸,她的心情差得不能再差。
“素素?”方仰宁很意外,他敏感的问:“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到底来不来?”她知道自己这样很无理取闹,但是不明症状让她开始觉得痒,她火气很大,也影响了口气。
他连一秒钟都没有多考虑,迅速答道:“我马上过去。”
方仰宁挂了电话,裘素稍稍觉得好过了一点,她找到贝比瑞,将熟睡的它拥在怀中,觉得自己好可怜。
原来孤单就是这种感觉,只有宠物狗与她相依为命,忽然涌起的脆弱让她很感伤。女强人又如何?女强人也会有无助的时候啊!
自怨自艾了好半天,门铃响了,想必是方仰宁到了,她急急奔出去开门,还差点跌倒。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给双倍的车资,叫计程车司机用飞的,超速也算他的。
裘素用双手遮住脸,沮丧的说:“你不要看我,可能吃到不干净的东西,我脸肿了,还冒疹子,我好想死……”
“没那么严重,你快去换衣服,戴顶宽沿帽子,我们到医院去,你的车钥匙给我,我来开车。”
方仰宁沉稳的处理着事情,裘素听他指挥,直到坐在副驾驶座里,他开车往医院的方向,两个人都没心情说话,
“海鲜过敏,那种特殊的马来西亚进口贝类你不能碰。”医生开了药,又替她打了针,一个小时之后,她脸已经不再肿胀,而疹子也退了。
“肚子饿不饿?”
他不说,她没感觉,他一说,她还真觉得饿了,晚上只吃了那盘害她过敏的沙嗲和冷盘,根本不足以裹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