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在回台湾之前不把他给整回来,她还真不甘心,因为他真的给了她很大很大的挫折感,那一吻的灰头土脸,她公孙映文是没齿难忘的。
“你慢慢吃吧,我要休息,先失陪了。”
下了餐桌,正想潇洒的离开餐厅,然而场面话才说完,一只天大的老鼠从她脚边飞窜而过,她吓得尖叫起来,整个人缩回到椅中。
“老鼠!是老鼠!”她惊恐的瞪着那只肥老鼠,这只该死的畜生为什么独钟在她椅下窜来窜去?
还有更该死的!就是她怕极了老鼠,所以现在只好像个弱女子似的蹲在椅中等他解救。
“别怕,我来把它赶出去。”
他才一说完,电灯蓦地全熄灭了,恐惧老鼠会沿着椅脚爬上她身体的想法令她两只手臂爬满了鸡皮疙瘩。
“老天……为什么会这样?”在这一刻,她绝对是脆弱的。
“只是停电而已。”他真实感觉到了她的无助,他起身,在黑暗中精准的走向她。
一股男性的气息向她靠近,知道他来到她身边,她毫不犹豫的抱住了他,管他三分钟前才发誓要把他赶出脑海的,此刻的她需要他,需要极了!
清新的馨香扑进他鼻息之中,他知道老鼠早已逃掉了,但是一任她蹲在椅中拦抱住他的腰,如果这样能降低她的歇斯底里,他乐意让她抱着。
越是跟她相处,他就越发现她的多种风貌。
她一点也不像她的外表那样明艳精明,相反的,她有些傻大姊的地方,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或者不肯承认。
不管如何,那些小小的缺点在他看来,相当可爱,或许就如同小芃说的吧,公孙映文是标准的天蝎座,拥有性感的天性,以及容易勾魂摄魄的气息,可以柔媚得像水,也可以激烈得像火,
“老鼠到底走了没?”她头皮发麻地问。
雷荣森顺势轻抚着她的秀发。“我想应该走了吧。”
“为什么不早说?”她埋怨着,吐出一口长气。“我脚……麻了?”
低沉的笑声从他喉口逸出,他一把抱起了身材窃窕的她,同样准确的走向楼梯。
其实裔外的月光很明亮,她太紧张了,不然同样可以看得到。
“喂,你可不要故意把我摔下去喔。”她攀住他的颈子威胁十足的警告,但不知道怎么搞的,这样赖在他怀里,她心中竟又升起了一股甜蜜。
“学着相信人,你会得到更多。”
听着他胸腔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公孙映文不以为然的撇了撇红唇,表示根本不想听他说的鬼话。
她就是太相信看到的他,才会被他骗走了一个吻,他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她说教?
到了她房间,他体贴的把她放上床,但却坐在床沿,迟迟不走。
“谢谢你抱我上来,你可以走了。”她轻哼着,还孩子气的拉起被子盖住脸,表示不想看到他。
他微感失笑的拉下缀满碎花的被单,朝她微微一笑,手指很自然的抚上她的秀颊。“我们好像还有话没谈完。”
她的心咚的一跳,明明心脏快跳出喉咙了,却强作镇定,表情冷冷的问:“什么话?一定都是废话。”
他不理她的刺,迳自温柔说道:“昨天在葡萄园里,我说你是时代新女性,一定不是那种一个吻就要男人负责终身的女人。”
“没错,我已经牢牢记住了,不劳阁下重复。”
她的语气比柠檬还酸,因为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已经被她列为今生最不想提起的十件事之一了。
“我还没说完。”
她瞪视着他,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可讲的。
“你不是一个吻就要男人负责终身的女人,但我是一个吻就要对女人负责终身的男人。”
她好像在瞬间得了失语症。
如果说他没交过女朋友,她绝对不信。
这样的间接情话太动人了,这样的许诺告白也太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