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对你否认这个极有可能成真的假设。"宗飞煜淡淡一笑。"我确实对她很有好感。"
"怎么会是她?"向东哲忍不住喷喷称奇。"你那些过百人的相亲对象里,比沙咏漂亮的很多吧!你一个都看不上眼,却来台湾情窦初开!"
"你嫉妒我吗?"宗飞煜偏眸睨好友一眼,有点乐的说:"你现在已经丧失谈恋爱的资格了。"
"我干吗要嫉妒你?我有洛莲。"向东哲咕哝几声。"老实说,我是替你那堆爷爷、奶奶、父母、伯叔跟姑婶感到欣慰,宗家终于不必绝后了。"
天知道有一次这位老兄的二姑婆还特意把他找去,语重心长的要替他介绍女朋友,目的就是请他放了他们宗飞煜,两个年轻人不要再错下去了。
他一听,差点把喝的茶喷出来。
就是那一天,他才知晓外界对他们的误解有多大,每个人都以为他们是一对。
"要能传宗接代遗言之过早,我连攻势都还没有展开。"宗飞煜懒懒地回应好友的美意,他不想趁虚而人。
向东哲似笑非笑的站起来。"我走了,让你展开攻势,也让你买单,这一点点谢媒酒不够,我会找机会再敲你一次的。"
向东哲离开后,宗飞煜独坐了二十分钟。
他的视线一直有意无意的瞟及另外一个方向的性感女神,并在心中频频摇头。
她穿那样太露骨了,稍微一弯身就会让人看见她诱人的乳沟,而且她喝的也太多了,这里登徒子不少,像她那种醉意迷蒙的笑法,会招来不少苍蝇,也会让她自己无法脱身……不行,他得去给她一个警告。
终于,挣扎了二十五分钟,他端起酒杯走向沙咏。
沙咏把杯里的酒喝完,又招招手向侍者点了一杯。
这里的酒蛮好喝的,气氛也不错,灯光晕晕黄黄,就算醉了也不怕被人看见脸变红,她可以尽情的喝,醉了再回房好好睡一觉。
她要丢掉儿时情怀,总有一天她会遇见一个好男人,一个喜欢她、疼爱她的好男人……
"我可以坐下吗?"宗飞煜凝视着面颊嫣红的沙咏,有点为她心疼。
世人都喜欢借酒浇愁,不管解不解得了愁,精神的放松与生理的痛苦是一定会有的,看她喝那么多,待会怕是会大吐特吐。
沙咏因听见男人的声音而抬头。
"是你啊……"她灿然微笑。"请坐,今天我请你喝酒,要喝什么酒尽管点没关系。"
宗飞煜坐了下来,摇摇手里的高脚杯。"我还有酒。"
"那喝完再点。"她啜了口酒,喝的速度不会很快,偶尔随音乐轻哼几句,交叠的长腿轻晃着。
"你请我吃东西好了,我想吃点东西。"
她喝了那么多酒,吃点东西垫垫胃比较好。
"好啊,你随便点。"她又啜了口酒,继续跟着节奏哼歌,好像满喜欢这首歌的。
他招来侍者,点了几样招牌的下酒菜,都是不太咸,可以填饱肚子的那一种。
下酒菜送来了,闻到香味,她也自动自发的动起筷子,挑自己喜欢的吃,越吃越觉得饿,酒也不喝了,正中他下怀。
两个人的情势瞬间逆换过来,她吃菜,他啜着酒看她。
吃饱了,或许是渴,她一口将杯里的酒喝完,又点一杯。
"我想问你一件事。"她看着他,正正经经地问:"那个蛋糕就是那个草莓蛋糕,是东哲大哥叫你送来给我的吗?"
他笑了笑。"不是,是我自己送给你的,你喜欢吗?"
从东哲口中得知她从小就爱吃草莓蛋糕,所以戏称她草莓公主,为了安慰她失恋受创的心灵,他买了蛋糕给她。
"你骗我,一定是东哲大哥叫你送的。"她落落寡欢的说,"他想约会我,他因为未婚妻怀孕就想约我,我对他好失望,真的好失望。"
她因为这样,今天心情更加低落,没人陪伴的她,只好来酒吧喝酒,想把自己给灌醉再回去倒头就睡。
"不是那样的。"他柔声说,眼眸凝视着她。
这小妮于误会东哲了,虽然他对于他们两个旧情复燃——事实上是从未燃烧过,抱持着不支持的态度,但他也不会让她将错就错地误会东哲,那不是侠客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