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克淡淡一笑,“我会替她感到惋惜。”当朱丹丹离开他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已经结束了,再相逢,他早已了无当初的心动与心情。
向雅轻扬睫毛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在她的想像中,楚克与朱丹丹分开必有一段哀怨极致的故事,他们是迫不得已的,一定是受到了外界不可抵抗的阻力,否则如此相配的金童玉女,实在没有分开的理由。
“丹丹是马来西亚的华人,她到墨西哥研读当地文化,我们邂逅一个月之后结婚,她是我合法的妻子,她不喜欢喧哗的婚宴,所以我们未有公开仪式。”楚克简单的道。
向雅点点头,推敲着,“那么,一定是她父母不赞成你们的婚事,所以你们就分开了?”唉,老一辈的人总是这样,保守的观念为子女带来请多阻力,殊不知路是儿女自己选的,好坏也由他们自己来承担,实在没有必要干涉太多,暗,像楚克和朱丹丹,一对好好的譬人,就这样给破坏掉了……她想像着他们分开的原因。
“不。”他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婚后一年,丹丹爱上一名拉丁男人,她跟她的情人私奔了。”
“私……私奔?”向雅难以置信的瞪着他看。这跟她想像中的情节差太远了,他们不是一对饱受磨难只好分开的苦命鸳鸯吗?怎么会急转直下成这样子?
楚克不痛不痒的说:“当时我忙着拓展军火事业,那个拉丁男人相当优秀也相当热情,丹丹会爱上地并不奇怪。”
他确实曾为妻子的背叛痛苦过一阵子,朱丹丹是他的初恋情人,她美丽、骄傲又自负,他不否认深深为她着迷过。
除了追逐彼此的光芒,他们结合的基础相当薄弱,几乎是禁不起半点考验便面临瓦解。
如今已事过境迁,朱丹丹变成了一个没有意义的符号,如果不是再次重逢,他几乎忘了生命中还有这个女人。
向雅一脸迷惑,“你不想挽回吗?”她不懂,为什么楚克可以说得这么随兴又漫不在乎?
在医院的时候,朱丹丹诅他还爱着她,否则不会至今仍是单身一个,朱丹丹为他报服述蒙的眼神还深烙在她脑海……
楚克扬出迷人的微笑,“与其挽回,不如创新”说着,他伸手揽住向雅小小的肩膀,将她圈到怀中,轻柔的对着她低语,“向雅,难道我们的话题就只能谈我过去的那段婚姻吗?”
他不知道她的小脑袋瓜子在想些什么,但他不认为自己该错过对她表白的机会。
他炯炯迫人的眼光令她不敢直视,她紧张的闭起了眼睛,胡乱的说:“我……我想睡了。”
见鬼!她骂自己。她被他给温存的抱在怀里,在这种情况她睡得着才怪!她根本一点睡意都没有。
楚克笑了笑,他并不勉强,只轻轻的亲了亲她唇际,给她一记笑容,“好吧,今天你也累坏了,好好休息吧,我会在你身边保护你。”
他把薄被拉向她,由上盖住两人身体,在月儿的守护下,两人在旷野中进人了梦乡。
隔天,在炙人的骄阳下进行了半天的路程之后,楚克与向雅双双决定放弃继续寻找人烟,他们死心了,并打赌在这见鬼的沙漠连只活蚂蚁都不会有,如果再走下去,他们只会提早渴死而且。
“我要写遗嘱!”觉得自己再也赖活不过今天了,向雅开始在背包裹找纸笔,她要把她仅有的、少少的财产平均分给爱她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哥哥和姊姊。
“你的遗瞩里可以有我的名字吗?”看着她在纸上煞有介事的分配财产,楚克客气的询问。
“好呀,你要什么?”她大方的答应,心想,反正都要死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他笑了笑,“请你在遗嘱上注明,把你的遗体和我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