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有炫挑起眉毛。“你不吃辣。”
她又加一汤匙,表情依然很兴奋。“所以我想学啊,这是可以学的吧?阿麦可是个吃辣达人哩,我也不可以太逊,不然带我出去吃饭,他会丢脸。”
这一餐,她咳得要死,却还是坚持把那碗辣牛肉面吃完,连汤也倔强的喝得一滴不剩。
看到空碗和她涨红的双颊、直飙汗的额心,官有炫的胸口在压缩,心中的不悦在扩大。
那家伙真是无聊,吃很辣算是一项才艺吗?有何值得拿出来夸口之处?他也不懂坐在他面前硬要吃辣的女人干嘛那么崇拜麦仁杰,他听在耳里实在觉得很刺耳。
又过两天,韩邦洁拿着一部租借的影片回来。
“阿麦说,这部电影感人肺腑,很值得一看。”
然后一整个晚上,她就投入那部电影里,看完还打电话跟麦仁杰讨论个不停,两个小时之后才心满意足的挂上电话。
官有炫很烦躁的发现,自己在跟一个送花小弟吃醋,因为韩邦洁开口闭口都是他。
她变了
她晚归,她笑容满面,她手机讲个不停,她假日就不见踪影,她不再哀怨的把再婚的父亲挂在嘴上,也不再计较有个年轻的小后母,她就像任何一个沉醉于爱河中的女人……
大门有了动静,官有炫思绪纷乱的回过神来,胃部一阵不适的翻搅,应该是邦洁回来了。
今天是星期天,她一大早就出去,现在已将近十二点,他没有打电话找她,她当然也投有半通电话打给他。
他一直克制自己不要打电话找她,她是个自由的单身女郎,他们的关系是上司跟下属、房东跟房客。
纵然如此,他还是不断猜想她和阿麦去了哪里?猜想阿麦会不会对她做什么事,猜想他们进展到什么地步了,还是朋友,或已是恋人?
“哇,你还没睡啊?”韩邦洁兴高采烈的走进来,手里提着好几个袋子,脸颊红扑扑的。
“在等一个重要的电话。”官有炫胡扯着,视线紧紧审视着她,由上到下。
他很矛盾,他不知道自己想看到什么,她出轨的痕迹吗?
不,不能那么说,她又不是他的,何来的出轨之说?
“重要电话啊一一”她故意很不在意的耸耸肩膀。“那一定是在等女朋友的电话喽,那我就不吵你了,我也要回房等重要电话。”她一副急着要离去的模样。
“等等一一”他觉得自己口干舌燥,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又同在一层楼上班,他却感到她离他越来越远,她不再在意他的一切,也不再试探复合的可能性,这使得他心情低落。
“还有事吗?”韩邦洁若无其事的看着他毛_
哈,她必须为她的亲亲后妈喝采一声,以退为进果然比较有用,他似乎已方寸大乱。
“呃一一”宫有炫努力想他还有什么事可以跟她讲
半晌之后,终于让他想到一件同时也可以试探她的事,他清了清喉咙。“是这样的,我为你安排了第二场相亲,男方是元展企业的小开,他是我学弟,人品很不错,你什么时候有空?”
他暗自渴望着她安排出相亲时间,这表示她的芳心还没有归属。
“哦,我忘了告诉你,你不用再为我介绍对象了。”她轻松的看着他,眼中闪现笑意,嘴角也弯了起来。“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官有炫差点从沙发跳起来,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在她面前显现太多反弹情绪。
“可以告诉我,那个幸运儿是谁吗?”他感觉到自己的背部僵直,声音很不自然。
“他很平凡,不像你是个大总裁。”韩邦洁露出一记清恬的微笑,娇羞地说:‘你也见过,就是欣欣花店的阿麦,麦仁杰。”
她等着他冲过来抱住她,阻止她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
她已下定了决心,无论他变成怎么样,他都是她的最初,她只要他一人,就算他不是完整男人,她的心意也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