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早。”女秘书微笑道。
官有炫对女秘书潦草的点了点头,快步走进办公室,韩邦洁也连忙跟着他。
他仍旧电话中,她好奇的打量着办公室里的陈设。
这是一间约莫二十五坪的办公室,墙上有副飞机升空的巨大油画,几乎占掉二分一的墙面,正对着黑色办公桌的那一面全是玻璃帷幕,看出去可以凝望高楼美景,也像将这个城市踩在脚底。
气派的墨绿色会客沙发占据入门的左边一区,角落里有盆她叫不出名字的阔叶植物,黑檀木方型茶几上有株优雅的白色兰花。
她父亲在大学里也有专属的办公室,但跟这里截然不同,那里堆满了书,陈旧的红木办公桌和古老的牛皮椅,灯光也偏昏黄,而官有炫的办公室则现代、整洁、明亮,她无法想像官有炫置身其中日理万机的模样,一定很……嗯,迷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两个字用在他身上很适合。
她天马行空的想像着他帅气非凡的签好公文,然后直接丢到不敢乱动的女秘书跟前,女秘书诚惶诚恐地弯身去捡文件的模样,一边还要注意过短的迷你裙会不会曝光,如果不会,就尽量乔给他曝光,以期飞上枝头做凤凰………
“在想什么?”宫有炫收起手机,饶富兴味地看着她,她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浮着可疑的怪异微笑。
韩邦洁回过神来,忍不住对他扮个鬼脸。“你终于讲完啦?大忙人!”
他笑了笑。“抱歉,要处理的事情很多。”
她不置可否的扬起了嘴角。“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是泛世航空的总裁吗?我怎么想也想不通,觉得太离谱了。”
他苦笑一记。“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也代表了分手之后,她没有过问他的消息。
但他相信她不是真的对他的消息不闻不问,她是不想再触碰伤口而已。
“我为什么会知道?”韩邦洁没好气的哼了哼,双手盘于胸前,高傲的瞪着他。“如果你去抢银行或为情跳楼上了新闻,那我就一定知道。”
“哈哈,看来你对我很不满啊。”他笑了,俊颜一贯的不疾不徐。“坐吧。”
他率先坐下来,唇畔带笑,长腿交叠,舒展的有如一只优雅的狮子,她也跟着坐下来。
不错嘛,沙发挺舒服的,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什么都讲究。
“原委其实很简单。”官有炫轻描淡写的说道:“几年前,我爷爷过世了,之后,我那个身为宫家长子的父亲接任泛世航空的总裁,一年前,我父亲决定出家,他把总裁之位交给我,希望我能做一位改革台湾航空界的实业家,并且做一个能替员工谋福祉的领导人,并替他照顾好家人,就这样,我成为泛世航空集团最年轻的总裁。”
“出出出出……出家?”老天!她好意外,意外到口吃,她吞了口口水,结巴地问:“你的意思是,伯父他他、他去当和尚了?
“可以这么说吧。”他笑了。“不过,你怎么好像比我跟我母亲更难接受的样子?”
韩邦洁夸张的挥舞着双手。“吼,当然是因为很荒谬嘛!怎么会有这种事?伯父为什么要出家?当上他梦寐以求的总裁之位不是人生最快意的事吗?他为什么那么想不开?”
“是想开了,不是想不开。”他笑着纠正。
“你们怎么都没挽留他?”她义愤填膺地问。
如果是她,她死求活求也要把她爸留下来,他父亲说要去出家,家人就任由他去,这也未免太无情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事影响了他作这个决定,但我跟家人都尊重他。”看着她忿忿不平的反应,官有炫缓慢地说:“人生在世,不过短短数十年,如果这么做会令他得到真正的平静,虽然不舍他离开我们,但我们愿意成全他。”
听他一席话,韩邦洁顿时无语了。
如果是她,能这么无私的放枕边人走吗?那种心情是极度煎熬的吧?需要有海般的胸襟,因为爱他而让他走……
想到这里,她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伯母她……好伟大。”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这么无私,如果她爸爸要丢下他去当和尚……哦,她无法想像她帅气的老爸变光头的模样,她还是情愿他跟郭晓芙结婚好了。
“他们现在还是可以见面,我父亲潜修的寺院虽在山林间但是在北部,我母亲常会去探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