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黑券告诉你的?”辜水奇不知道黑券对她提过,但他知道黑券一直对奏儿爱护有加,觉得或许黑券看不下去了才告诉白芙的。
“我想,旁观者清,只有我自己最胡徐,陶醉在爱河里,什么都没察觉。”她抬起眼睫,对他苦笑道,“其实早在你一直不肯与我有进一步的发展时,我就该知道了,如果你也爱我,怎么可能三年来除了牵手,淡吻,我们之间连接吻都没有呢?你不是不爱我,而是你从来没尝试去爱我,是我自己一直生活在自欺欺人的美梦中,我真是太傻了!”
“别这样,小芙,你是个好女孩。”他诚挚的,歉然的说。
“你放心,不必对我觉得歉疚,我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白芙勇敢一笑,洒脱的说,“没有爱的结合很可悲,幸好我们没有酿成大错,现在心痛,总比日后我们成为怨偶来得好,况且我们都走进结婚礼堂了,我也佩服你有此时此刻有向我坦白的勇气,我不怪你,真的。”
想必永一定很爱奏儿,同样的,奏儿必然也深爱着他。
刚刚在外头听了黑券所言,她意外,愕然,也冲击,她反复思量,自认她爱永不比奏儿少,但她问自己,如果今天永的新娘是奏儿,发生同样的事,她可以那么不顾自己的安危去救奏儿吗?
不,她做不到!她无法爱他爱得那么无私,那么彻底,换句话说,她爱自己比爱永还多,所以她甘愿退出这场难解的三角习题,将幸福留给他们,也祝他们幸福。
辜永奇以一种崭新的惊奇眼光看着白芙。他从不知道小芙也有这么深刻的思想,他一直以为她幼稚,天真与梦幻,看来他错了,她竟也有如此动人,可爱,极为感性的一面。
“小芙……”他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她可以大吵大闹,也可以在他面前要死要活,可是她没有,反而很理性的接受了这件事,她那样平和,散发着一种谦和的美,若不是自己已先爱上奏儿的话,没有捉牢她,绝对是他的损失。
“是不是对我也有点心动了呢?”白芙俏皮的笑了笑,他眼里对她的欣赏令她着迷,不可讳言的,她直到现在还深爱着他,可是假以时日,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在别人身上重新获得幸福的。
“我们还可以是好朋友?”辜水奇对她伸出了友谊之手。
“好朋友!”她大方的允诺他。
他正视着她,“你不问我心中真正爱的人是谁……”他想对她坦白他与奏儿那段历时漫长的苦恋,因为他不想她误解奏儿夺她所爱。
“我知道。”白芙瞅着他,打断了他的话,“刚刚我还有一件事没对你说,我救了你,但是却有另外一个人救了我。”
她不敢想像永听了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可这件事情迟早揭穿,长痛不如短痛,但愿他承受得住。
“哦?”他看了白芜一眼,心里猛然涌来一阵疑惑。她要说什么?她的模样看起来很苦恼。
“听我说,永,救我的人是……”她梗住了,虽然她不知道他爱奏儿的程度,但她可以想见那一定很深,很深。
他盯着她,隐隐有种不安的忐忑,“是谁?”
“是…奏儿。”那两个字似有千金重,她说得好挣扎。
率水奇蹙起了眉心。他就觉得奇怪,奏儿为什么没来看他?平时自己有半点小事,奏儿总是
一年后午后阳光斜斜的筛射,一名劲瘦挺拔的男子走过医院寂静的长廊,他走到尽头,转动门把,推开其中一间病房的门。
“辜先生。”看见来人,特别护士合上阅读中的书籍站起来。
“康小姐怎么样?”辜永奇如常的询问,这一年来,他每天风雨无阻的到医院看奏儿,盼望有一天能听到她有所反应的消息。
特别护士摇摇头,“还是一样。”
事永奇轻轻的蹙起眉心,“我知道了,你出去吧。”纵然他早知道答案会是如此,还是不免失望。
“是的,辜先生。”
特别护士恭敬的带上房门出去了,病房里恢复一片宁静,只有空调在运转的声音。
辜永奇拉了把椅子在病床旁坐了下来,端详面容一片祥和的奏儿。
她睡了一年,一年来也发生了许多事。
程劲雨在“日焰”钟潜的执意下被押进了礼堂,“黑子”卫天颐再添一女,是十方烈焰里最早“儿女成双”的,而“真火”楚克也不甘寂寞,向雅为他生了个相貌俊美无比的小真火。
另外,他们的义父葛罗素博士则把那份各国觊觎多年的武器资料秘密的送进了福尔摩沙的国防部,十方烈焰来自台湾岛国,资料回归源头,他们十人都希望祖国强大健壮,有保护自己免于被侵略的能力。
但不管怎么时移事迁,奏儿还是和一年前一样丝毫没有进展,没有退步,也没有进步。没有更好,也没有更坏。
“奏儿,你今天好吗?”看着她清秀美丽的脸庞,辜水奇对着毫无知觉的她微微一笑,“小芙写了信来给我们,我念给你听。”
他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一封信来,拆封之后,他抽出信纸,有条不紊的将信纸摊干,逐字逐句清晰的念道:“永,奏儿,别来无恙?我现在在中国北京学习国画及华语,这里的气候与埃及南辕北辙,经常有零度以下的低温,到这里以后,我首度穿上棉袄大衣,感觉很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