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永,阿泰人品不错,也很有才气。”白朔栋暖了口茶,“经过一段失败的婚姻,我想他会很珍惜下一段姻缘的。”
“失败的婚姻?”辜永奇倏地脸色一变,“连国泰结过婚?”
白芙泛着明眸,“别紧张,他离婚了,保证目前是单身,有个女儿,不过不是跟他,孩子归他前妻。”
辜永奇屏气凝神,“为什么之前没有告诉我?”他的声音已掩不住质询的意味c白芙一脸莫名其妙,“这不重要吧?离过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离婚不是罪过,现在离婚的人多得是……”
“我不管别人!”辜永奇截断她的话,“你把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介绍给奏儿,实在太草率了!”
“爸爸!”白芙求救的转向白朔栋。最近永是怎么回事?动不动就发她的脾气,难道她真的不应该让阿泰与奏儿认识吗?其实阿泰也不是很差呀,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火?
“永,别怪小芙了,她也是无心之过。”白朔栋以长者稳重口吻缓缓的道。“况且男女相聚要讲求缘分,如果他们没有缘分,就算旁人怎么牵红线也没用,如果他们有缘分,就算阿泰离过两次婚,奏儿也不会嫌弃他。”
白芙殷切的看着辜永奇,连忙跟着附和,“是呀!永,爸爸说得很有道理,你别激动,你……”
辜永奇挑起一道刚厉的眉,“别说了。”
他不想听小芙多解释些什么,虽然他与奏儿是不可能了,但他不愿她受到伤害。
“永……”白芙看着他,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抱歉,白教授,我先走了!”不等她说完,他立即拿起车钥匙走人。
辜永奇开着车往奏儿回家必经之路一路梭巡她的芳踪,礼拜四她会去参加济贫活动,通常会在下午六点之前回到家。
他不关心她,他却对她的行踪了若指掌,只是假装对她漫不经心,事实上他根本无法忽略她。
为什么他会对连国泰离过婚的事反应这么大?如果连国泰配不上奏儿,那么谁配得上?他辜永奇吗?
不!他比连国泰更加没有资格拥有奏儿,他无法对她敞开心扉,又怎么可以妄想自己能去深爱她、给她幸福?
不管如何,此刻他却异常的想见到奏儿,想告诉她有关连国泰的事,他不要她受伤害。
车身愈往荒凉的地方行驶,夕阳就跟着逐渐隐没,当辜永奇终于看到奏儿的身影时,却目睹她被巨石绊了一跤。
他急忙下车去将她扶起来,瞬间责备的皱起眉宇,“怎么这么不小心,连走路都会跌倒,你究竟在想什么?”
“五哥?”奏儿拍拍膝盖上的灰尘,很意外,“你怎么会在这里?今天不是白教授生日吗?”
白教授也邀请了她,可是她实在不想见到那个对她穷追猛打的阿泰,才借口有事缺席了。“吃饱了。”辜永奇简单的回答她,看到她一直无法直立起来,不禁发出疑问:“怎么回事,站不起来吗?”
她摇头,苦笑,“可能扭伤了。”
他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佩服她的勇敢,“我抱你上车。”
辜永奇弯身抱起她,发觉她的体重不在他预料之中时,他不怎么悦然的瞪着她,“你到底几公斤?简直像羽毛一样轻!”
距离他上次抱她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她还是个小女孩,现在她已经二十五岁了,早脱离少女的行列,可是她的纤细,依然没变。
奏儿微笑起来,“辜教授,你不会连别人体重也要干涉吧?”
他眉毛一耸,情绪又恶劣了,“我是没资格干涉你,那个连国泰呢,他有没有资格?”
“连国泰?”她玩味着这个名字,“怎么突然扯到?”
怎么了?今天他的情绪不对,似乎是什么人得罪他了,火药味冲得几里外都闻得到。
辜永奇将她抱进驾驶座旁,替她系好安全带才回到驾驶座上,然后他看着她,直截了当的说:“刚刚在白教授家时,我才知道,原来连国泰离过一次婚。”
奏儿目光澄亮,“跟我有关系吗?”莫非他是特别来告诉她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