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他徐缓的露出了一个饶富兴味的笑容。如果小芙知道他待会将口出狂言的得罪政府,想必刚才就不会那么急着要催他到会场了。
“辜教授笑了耶!”台下悄悄的泛起阵阵陶醉声。
“好迷人!”女学生们个个专注的仰望着台上的辜永奇,满心的崇拜流露无遗也一览无遗。
辜永奇清了喉咙;沉稳的开口,“今天各位来听这场演讲,想必对辜永奇研究所所拟订出的水质改善方案有一定的兴趣及疑问…”
“慢着。”席上前排一名着黑西装的中年平头男子突然出声制止,他藐视的看了辜水奇一眼,接着挑高眉毛。
“这位先生有什么指教吗?”辜永奇礼貌性的问,也敏锐的嗅到一股不友善的敌意。
平头男子傲然的道:“我们对你的水质改善计划没有什么兴趣。”
“是吗?”辜永奇微微一笑,沉敛的道,“既然如此,我不介意你马上离席。”
平头男子哼的一声,狂妄的提高音量,“我想别人对你这个鬼计划也没有兴趣。”
“不见得吧?”辜永奇直视着他,轻描淡写地道,“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没有知识水准。”
平头男子不悦的眯起眼睛,但是他的行动与他脸部表情正好相反,在瞬间,他已掏出了枪。
“跟我作对,你是找死!”他狠劲十足,看也不看,就举枪对台上的辜永奇扣下扳机。
永奇痛苦的蹙起眉心,按住肩胛骨。他的右肩处中了一枪,这人的枪法虽然不怎么好,没一枪要了他的命。
“天呀!”会场顿时一片混乱,学生们纷纷尖叫后退,一群愤慨的男学生不顾自身的安危,群起冲向平头男子。
“不要过来!”辜永奇强忍住痛楚制止那些学生。学生们没有火力,不是那男子的对手,他不希望见到他们受伤。
白朔栋焦急的奔到台上。扶住倒卧在地的幸永奇,“永,你怎么样?挺得住吗?”
“只是小伤。”他挤出一抹笑容。
“逞强!”白朔栋皱着眉头斥责他。
“别让小芙知道。”痛归痛。辜永奇还舒坦叮咛白朔栋,小芙若知道他受伤,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子。
“可能吗?”白朔栋叹了口气。开罗大学发生枪击事件,受伤的又是名气响亮的永,这件事铁定瞒不住他的宝贝女儿了。
开罗南郊的孟斐斯坐在板凳上,奏儿轻缓的替黝黑的埃及老妇人拉动十指关节,她的动作缓中带劲,很像中国统的推拿师。
“老太太,你记住起身的时候不要太过急促,否则你的腰部很可能二度受伤。”
“谢谢你,康小姐。”老妇人感激的看着她,接着又不放心的问:“康小姐,我儿子呢?他的病严不严重?”
“他喝了不干净的水,我已经帮他清了肠胃。”她严肃的说,_“如果你们没有水。
我可以派人送来,千万不要再喝脏水了,知道吗?“
“知道、知道!”老妇人拚命点头,一连迭声的答应。
可是奏儿知道,事实上,他们根本不可能听从她的话。
有时候她真的会有无力感,她每天医好的那些人,过不了多久就又会感染或生病,追根究底,医药帮不了他们,他们需要的是整个大环境的改善。
“康姊姊!”一名黑色意发的少年探头探脑的探进门来,他光着脚丫子,人很削瘦。
“什么事,卡纳?”她温言问。她刚刚才替卡纳的父亲看好腹胀的毛病,不会那么快又有别的毛病了吧?
“有个男人找你。”卡纳指指门外,黑券几乎在同一时间大踏步而入。
“黑券?”奏儿有点意外。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吗?否则黑券不会特地到这里来找她。
“永少爷受了枪伤,我接你到医院去。”黑券简洁明了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