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一定要嫁蛇仙,那我可以选一个性子好点的蛇仙!
穿好衣服刚出门,我就从大娘的口中得知昨天晚上家里闹了蛇灾,那个妄想侵占我的混蛋家伙被毒蛇咬了脚踝,等人发现送去医院的时候,毒性已经蔓延遍他整条腿了。
今天一早那混蛋的父母就闻讯赶去了市中心医院,主治医生说他的情况比较严重,为了保命必须立马截肢。
他的腿如今还在不在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三婶子是真的疯了。
我在大娘的小院子里还没坐十分钟,三婶子就像是条疯狗般不顾大娘身边的女佣人阻拦强行推开院门闯了进来。
逮住我就破口大骂:“好啊你这个小贱人果然是个丧门星晦气玩意!都怪你,要不是你我的大侄子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田地,他没了一条腿,你满意了!
都是你这个祸害东西,老太太果然没说错,你和你弟弟就是天生的灾星!你们就该被送到蟒仙庙被那条蟒生吞活剥了!”
大娘这会子还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怕三婶子伤到我,连忙挡在我身前拦住了双眼通红的三婶子:
“老三媳妇你这又是闹哪一出!家里闹蛇灾你侄子乱跑被蛇咬,现在要截肢怎么能怪罪到小月头上!”
三婶子索性破罐子破摔全说了:
“都是她!昨天晚上我大侄子出门是找她的,可最后却是我大侄子被蛇咬,她不见了踪影,一定是她故意把那些脏东西招来的,是她害得我大侄子没了一条腿!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现在我大侄子成了个废人,苏弦月,是你毁了他!苏弦月我和你没完!”
她竟还敢提昨晚的事,我本来就堵在心口的那团火气顿时冲上头了,冷眼瞧着她像跳梁小丑般大闹,阴森森开口:
“你要是不在我的汤里下药,那个混蛋怎么会出门找我,又怎么会倒霉被蛇咬,都是你们的报应!”
三婶子顿时心虚怔住,脸上青白相接,心虚的死不承认:“你、你胡说些什么?我什么时候在你汤里下药了!”
我不屑冷笑:“你大侄子昨晚上可是亲口和我说,是你把他喊来,要他和我在一起的,三婶子,你自己干了什么腌臜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活该被蛇咬,我警告你,你们要是再拿这种肮脏手段对付我,可就不止截肢那么简单了!”
“你、你。。。。。。”三婶子怒目圆瞪的盯着我,气得高血压都快犯了,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后来这场闹剧是以三婶子灰溜溜逃出去告终的。
大娘瞧着三婶子渐渐远去的愤怒背影,白着脸捻动手里佛珠,叹息道:“我们苏家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
转头又满脸慈爱的看向我,没忍住伸手把我抱进怀中,神色悲哀:“月儿,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你弟弟已经走了,你爸妈这一门就剩下你一根独苗了。”
我能感受到大娘的善意,但一时半会儿,我再也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的真心了。
头天晚上太叔爷爷发话要把苏家大宅与我爸妈留下的财产交还给我,三叔迫于压力终于把苏家大宅先过户到了我的名下。
至于我爸妈的遗产,因为涉及金额比较大,还需要时间清算,这事大伯已经帮我找律师处理了,大约还得一个星期才能有结果。
拿回了属于我的苏家大宅,由于苏家的祖规就是全家住在一个宅子里,宅子的房本上该写家主名字,实际上家主的兄弟姐妹都有居住权。
所以我拿到房本其实只能代表苏家从今往后大小事务都可由我做主了,并不能把三叔一家给撵出去。
但这已经足够了。
有了房本至少我在自己家能挺直腰杆!
晚上,家里的女佣人还是按照惯例把我的那份晚饭单独送到我的房间。
可今晚的四菜一汤却多了份蛇羹。
我乍一见那蛇羹,差些没当场呕出来,赶紧让女佣人把蛇羹端回去。
可年轻的女佣人却用一种不明所以的眼神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把蛇羹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