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房间编号里只有“201”,“203”等数字,而“202”,“204”等数字则找不到任何踪影。
并且这一连串房间都以“2”打头,找不到以“1”或其他数字打头的房间号。
按理来说最开头的数字应该指的是层数,但这张地图上明确这个工厂只有一层。
目前没有其他线索,她只能将这一点记到心里,着重于当前的情况。
陆望归想要查看时间,以便按照日程表行事,却并没有在电脑上找到当前的时间,反而是在正前方的白色墙壁找到了一个巨大的时钟,比人还大的一个时钟。
她看着急促的黑色秒针在白色表盘上不停转动。
现在正好8点整了。
一阵刺耳的铃声从天花板传来,这道声音在房间里不停回荡,陆望归恨不得将自己的耳朵封起来,但身旁的黑白人习以为常,同时停下手上的工作。
“咚,咚,咚。”
黑色的大门被推开,走出一个以白色为底黑色点缀的女人,她踏着黑色的高跟鞋快步走到这个房间的最前方。
“现在开始检测。”是一道标准的女性嗓音。
话音刚落,房间最前面的一个男人迅速起身,踏着奇怪的正步,到达负责检测的女人面前,然后站定,一动不动。
而那个女人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个卷尺,开始对着男人进行测量。
“头颅大小标准。”“手臂长短标准。”“腿部肌肉标准。”……
就这样,她将这个男人完完全全测量了一遍,然后给出了一个标准的评价。
等测量完毕后,她将卷尺暂时收起,开始检查男人的衣物口袋,检查完毕后又对办公桌,以及上面的电脑和杯子进行新一轮检查。
“全部标准,通过检测。”她这样评价这个男人的一切,然后继续对下个人进行检测。
“滋啦,滋啦。”
卷尺的声音在默声中不断重复。
无论是还没检测的人还是检测完成的人,都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女人进行检测。
在检测过几十个人的时候,那个女人突然停住了检测。
“滋啦,滋——”
原本应该滑动卷尺的声音戛然而止,陆望归抬头望去,发现女人就静静看着那个卷尺一动不动,现在正在测量另一个男人的头发长度。
整齐的黑色中突立起一根头发。
这根头发超出了应该的长度。
而那个女人转动一下黑色的眼球,用自己漆黑的嘴唇带动森白的皮肤,说出:“不符合标准。”
她没有再做其他的事情,而是转身检测另一个人,没有再理会那个检测不合格的人。
被认定“不合格”的黑白人,在听到“不符合标准”的判定结果后,身体没有再保持那种刻意的呼吸频率,而是开始细微的喘气,身体也渐渐开始颤抖,然后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
直到把自己的身体甩到地上,才好像恍然大悟一般匆促爬起身。
又在一瞬间内莫名停住了颤抖,迈着不大不小的步伐返回了自己的办公桌。
他拿起那个黑色的瓶子倒向自己的头。
一阵凄厉的喊叫从他的嘴里发出,接着他又用那双白色的手挠向自己的头发。
他的动作越来越激烈,黑色的墨汁飞溅到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地面。
黑色的液体从他的头发上缓缓流下,他的脸和脖子也渐渐被黑色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