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千错万错全在小弟一人,季大哥怎么能闯到家姐面前!”
许世繁听到姐姐被连累到了,颇有些生气。
季明桓本就不乐意见客,听到姐弟二人的言语,只想让他们赶快离开不要打扰自己,漫不经心说,
“是我的错,请回吧二位。”
从未被如此怠慢,许盛华倏的放下胸前的手,双手叉腰,睁大眼睛瞪着他,太师府怎么会出了这样个无情无义之徒,行为做事完全不顾太师府的脸面,扬声道
“季大公子如此态度倒是和昨日指责永安张扬跋扈的道长判若两人!”
话音未落,许世繁已经冲到季明桓面前,你个泼皮道士,竟然骂我姐姐!
一袭白衣匆匆赶来的季之恒进来就看到这副场面,听说是来道歉的许小世子一副要打人的架势,一旁举止从不出错的永安县主竟气呼呼的叉着腰,瞪着圆圆的眼睛,隐隐带着点红,赶忙快步迎上去,并出言打断
“县主、世子这是怎么了?”
看到来人,许盛华把手放下,转身面对着无人处,许世繁嗖的窜到季之恒面前,一手扯着他的胳膊,一手指着季明桓,
“季兄,他昨日竟然闯去骂我姐姐!祸是我闯的,他凭什么无端指责我姐姐!”
“大哥,寰宇之事是我教世子这么做的,大哥若怪罪,还请怪罪小弟,万不该惊扰县主。”
大哥多年不见行事怎么还如此跳脱,竟能闹到县主面前,下次坑他还是要小心了,不能连累他人,季之恒心下极为懊恼。
转身面对许盛华,行了个礼,作歉道“大哥行事一向乖张,不小心冲撞县主,恒在此替兄长给县主赔个不是,还望县主海涵。”
院中气氛凝固,只有嗖嗖的弩箭声,季之恒见双方没有缓和的意思,只好先把县主请走,远离是非之地,说“我最近新得了上好的武夷岩茶,县主和世子随我前去尝尝?”
许盛华也知是找借口请他们出来,出了竹芒院不远便作礼辞行。
季之恒将县主二人送至府外转身回了竹芒院,见季明桓还在捣鼓他的弩箭,伸手给他夺了,走到石桌旁坐下,倒了杯茶说,
“大哥,你怎么会想到去找县主?寰宇如此重要?从前也没见你如此失了心智。”
“佩剑自是我等修道之人的象征,认剑即认人知道吗?”研究出机关玄妙之处的季明桓被弟弟夺了弩箭也不恼怒,揣着手走过来坐下慢悠悠地说。
“你又不是专修剑道,拿着把剑半分剑术也不会,不如卖了。”
“这就是你教那小世子拿丰年虫逼我的原因?”
季明桓突然有一种冲动,好像把弟弟钉在墙上练习弩箭更有准头。
“嗯。话说回来大哥也是个人才,第一次见有人能把县主气到快顾不上礼仪。”季之恒微笑着看着他,语气中尽是戴着些许警告的意味。
季明桓倚着柱子坐在廊下,捡了根竹叶衔着,回道“先前听你们说举世无双,我还想是怎样的妙人,现今见了甚是无趣。”
“兄长可是第一个如此评价的人,若说佳人,谁人不知金陵城中县主乃是首位。”
“不过就是个。。。。。。无趣、无趣的紧呐。。。”
季明桓躺在台阶上摇着头含糊道。
“不过是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