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去下面,去到那高塔之下做一件事,做一件可能会死很多次的事。”
温迪的话很冷,好似腊月的寒风,也好似冰寒的极地。
李斯迟疑了半晌,心中略微权衡了一番后,还是问道:“你说的死亡,是死到什么程度,是彻底的让我不在出现,还是让我演一场好戏。”
温迪听着李斯的话,脸上就露出了笑脸,知道李斯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死亡,纯粹的死亡,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李斯认真的捏着下巴,仔细思索了一番之后终于勉强的点了点头。
“我原则上是同意的,但是在另一个角度,我觉得你给我的好处不够,得加钱。”
“那就说出你想要的东西吧,只要我能满足,我都能答应你。”
李斯本来还蛮有信心,但是听到温迪这样说之后,李斯反倒有些拿不准了,疑惑道:“你到底是想干些什么?我可以接受一次死亡,但是我可不想白白去死,也不想死的糊里糊涂。”
“虽然你救了我的小命,但是有时候不是恩情就能抵消一切的,我自认为还有点感恩之心,所以……”
温迪对于李斯的态度不以为意,只是看着李斯手上的布袋笑道:“你也知道尘世七执政代表着什么,而在远古的蒙德,其实还有着一位风神。”
听到温迪提到那位不可说的旧日暴君,李斯的脸上也露出了八卦的表情。
早在图书馆扫货的时候,李
斯就拿出不短的时间检索那些古代历史的内容,但是不出乎他预料的,就是古代蒙德史的断代。
既然温迪要谈论那位只存在于只言片语中的蒙德旧王,那他就不急了。
李斯从包里拿出一份西瓜,老老实实的跨坐在地上,看着温迪示意继续。
温迪有些无奈,但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还是继续道:“你知道特瓦林为什么会躲在这里吗?”
李斯果断摇头,示意温迪继续,他在听。
温迪扯了扯嘴角,然后一脸严肃的说道。
“在古代的蒙德,蒙德地区的绝大多数人在这这里出生,在这里死去,而现在蒙德的大多数地方,则是狼群和魔物的领地。”
“不仅仅天空不能容忍飞鸟,就连地脉的流通都被风墙阻塞,昔日的蒙德是人间的净土,但是随着一个个人的死去,他们的灵也被困在蒙德之中不得解脱,让本就闭塞的地脉无法通畅,逐渐淤积。”
“随着时间过去,高塔上的孤王始终端坐在王座之上,享受众生的膜拜与尊崇,丝毫不知在贫瘠的土地上,他的人民早已食不果腹。”
“就这样,时间过去了百年,面黄肌瘦的民众早已失去了挺拔的腰肢,幽暗的地穴就是他们的屋舍,发黑的麦泥就是他们的食物。
只有少数的宠臣才能在高塔中找到一席之地,但也整日诚惶诚恐,只顾着编织美梦,逢迎君王。”
李斯的情绪逐渐被带动,似乎看到了那
位孤王座下的王国,由鼎盛走近毁灭的经过。
还不等他对这段历史发出感叹,温迪就继续道。
“随后,自冰雪中游荡,生来自由的精灵在前往觐见暴风之主的时候,被少年渴望苍穹的歌声引来,也从此拉响了反抗孤王的号角。”
“最后奏响歌谣的少年与勇者一同踏入孤王的高塔,走上登往王座的台阶,看见希望的人民直起腰肢,砍断街边低矮的木丛作为拐杖、长剑,拆下孤王喜爱的长竹作为长枪。”
“那是追求自由的勇敢,那是直面神明的抗争,孤王看着背弃自己臣民万分暴怒。
一个个勇者死在前进的路上,直到看清现实的猎手张弓发矢,异邦而来的骑士挥舞大剑,娇弱坚韧的少女奋身一跃,高歌不屈的少年无力倒下。
孤王最后终于从梦中惊醒,看着外面虚弱至极却满眼愤怒的子民,看着低矮茂密却遍布尸骸的农田,看着那阴暗潮湿却布满残疾者的地穴。
孤王折断了射向祂的箭矢,杀死了反抗的仆人,也在万众瞩目下交出了自己的王冠。”
李斯放下手里的西瓜,他能感觉到,马上就是好东西了。
温迪不为所动,继续颂念道:“孤王死去,暴风之主拘束千风所凝聚成的风墙终于破碎,北风之主越过山涧,来到倒塌的王座之后。
积攒数百年的神力拂过整个蒙德,数不尽的魔物,漫山遍野的狼群,都被飓风卷上高空,也为昔
日孤王送上死亡的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