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后他嘱咐我,“唐小姐,你爸爸的事解决了。希望你能遵守契约精神,不要言而无信,否则,我有一百种办法要他的命。”
“知道了。。。。。。”我低头允诺。
经过这件事,我已经充分领教了他的手段。
从华顾集团出来,天已经黑了,我第一时间赶往了看守所。
见到父亲出来的那一刻,我眼眶顿时就湿了。
“爸!”没想到短短几天,父亲就憔悴成了这幅模样。
他听到我喊他,想回应又好像没什么力气,走路颤颤巍巍,原本硬朗的身子骨好像一下衰老了几十岁。
我走过去,刚要搀扶他,他却一下倒了下去!
“爸!!”
救护车很快载着我们去了医院。
经过急诊,医生说我爸遭受到连续殴打,导致内脏破损,需要马上手术。
而治疗费,需要很大一笔钱。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我崩溃得几乎晕厥,可我知道,我不能倒,父亲只有我了,为了他,我必须撑起来。
之前因为父亲入狱,我找关系、请律师,早就花光了家里的积蓄,如今父亲病情迫在眉睫,医院没有时间等我变卖家产。
我只能给一个个亲友打电话。
然而,就像商量好的一样,他们没一个人愿意借钱给我。
一如当初打官司时,把我拒之门外一样。
直至东方吐白,极度的绝望像蜘蛛网一样牢牢地缠绕着我,我不理解,我们家和那些人相交多年,他们难道就一点也不顾念当初情分吗?
通讯录上能联系的只剩下最后一个人,看着“顾衍”两个字,我挣扎再三,还是拨了过去。
“一夜不见,唐小姐这么快就想献身了吗?”嘈杂的背景乐里,对面传来几分不着调的调侃。
我强忍着几乎灭顶的情绪开口,“顾衍,我需要一笔钱……”
我把我爸的事情告诉了他。
对面沉默了。
几秒之后,低沉厚重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华云会所,101包间,我在这等着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