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因为你很热啊!”她脱口而出。
“我很热?”什么意思?是指他很性感?热情?还是……
“对呀!”既然都说了,她不吐不快。“你都不知道你自己的体温很高耶,就像火炉一样,夏天站在你旁边很热耶!”
“……”是这样吗?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体温有这么烫人。
“我要去洗衣服了。”碰碰冷水,应该可以降温。“安安昨天换下的衣服昵?”
“啦,一起洗吧。”他从角落拿出一个篮子,里头装了半满的脏衣服。
她接下,低头看了一眼,发现只有上头两件是安安的,其余都是他的脏衣服。
“我为什么要洗你的衣服?”她是安安的保母,照顾的对象并不包含他啊。
“不要这么计较嘛,我们都是一家人啊!”他从床旁的木头柜拿出一条旧长裤和上衣套上后,慢慢地走出房间。
“一家人?”她越听越不对,追出去说:“我们才不是一家人咧!”
她只是安安的保母,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好吗?
“安安叫我爸爸,又喊你妈咪,我们不就是一家人吗?”
“安安叫我妈咪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啊!”安安虽然叫她“妈咪”,但并不表示她是真的妈咪呀!“妈咪”只是一个代名词好吗?
“没差,“妈咪”就是妈咪。”他露出一口闪亮的白牙。“所以说,“妈咪”,那就麻烦你喽!”
看到她错愕的表情,他笑得更乐了。
活了三十五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跟女人“打情骂俏”,感觉……挺不错的!
“妈咪,那就麻烦你喽!厚,他以为他这样说。我就会替他做所有事情喔?想都别想!”任书颍边洗衣服边碎碎念,脸上还有不自然的红晕。
哼,当她是台佣吗?
我刷我刷我刷刷刷……拿着刷子用力刷,最好洗破,让他穿破衣裤!
“嘴里说得那么气愤,手上还不是在帮他洗衣服?真没用……”大脸盆里装了三个人的衣物,除了她跟安安的外,当然还多了蓝立雍的脏衣服。
视线落在他的衣服上,想到他稍早的笑容,她的心跳又开始加速,脸上的红彩更加艳丽。
任书颖,你这个人花痴!做人家的女佣还这么爽,真是变态欸!
“输赢,你是在念啥?”听了好一阵子,偏偏又听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旁的阿水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炎炎夏日,户外是超过三十度的高温,还好有轻风拂面,所以一点儿也不闷热,感觉很舒服。
虽然屋里有自来水,但阿水婶还是习惯在屋前的水井旁洗衣服,她的新房客当然也被拖下水陪洗,而安安就在一旁玩水消暑。
“咽啦!”她的眼底多了温柔,嘴角微微上扬,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输赢,啕你甲阿勇甘真正咽关系?”过没几分钟,阿水婶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继续追问。
好奇和爱听八卦是人的天性,尤其是在人口不满五十人的无聊小山村里,最大的八卦是某家的狗咬了隔壁邻居,结果那个人竟然反咬狗一口——这件事发生在十年前,直到现在还是唯一的热门话题。
“咽啊!”除了安安那个暧昧的“妈咪”喊法之外,她跟他们一家子真的没有任何开系。
“甘咽?”阿水婶完全不信。“咽安安为啥眯叫你“妈咪”?”这个疑问已经摆在她心头整整一天了,不问清楚,很难过捏!
又是“妈咪”惹的祸!任书颖真想对天哀号。
“哇只是安安啊保母,不是伊真正的妈妈啦!”她第n次解释她跟安安之间复杂又单纯的关系。“安安出世就咽妈妈,才会甲哇当作伊啊妈妈啦!”
“讲真啊,你甲安安生做就同款,哪讲恁是母仔囡,大家都啊信。”
“咽啦,安安啊妈妈卡水。”她看过安安生母的相片,身材火辣又艳丽,标准的性感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