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威和挑衅的意味浓厚,大大不同于他平日的老成持重,连他都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好笑。
记忆中,他不曾做出这么幼稚的举动,简直比小学生还像个小学生。
说实话,是还满丢脸的,但感觉却是……该死的爽!
看来这四年,他虽然远离过去的生活,但他只是把自己封锁起来罢了,并没有真正放松地过日子。
遇见她之后,他的情绪经常因她而大幅起伏,甚至还动过几次无名火,这对向来自认“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他来说,是一大讽刺。
在她面前,他似乎特别能流露出真性情。
为什么她三言两语就能突破他的防备?
蓝立雍迷惑地看着朴实无华的小保母,她不是让人惊艳的美女,顶多只能算清秀可人,就像是温暖人心的清粥小菜,偏偏就是对了他的味。
这是他在张佳枫死后……不,正确地说,应该是他生乎
“安安,起床喽……”任书颖站在屋外拍门大叫,不敢再擅闯,以免又见到不该见的裸露画面。
一大清早,她就被阿水婶指派“叫床”任务,因为阿水婶说“阿勇”很难叫,有严重的起床气,所以要她负责叫他起床。另外,阿水婶还拿了一个变形的锅子和棍子给她,说这是她最好的道具。
直到站在他的住处门口,她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有起床气关她什么事?为什么要她负责?还有,为什要带锅子和棍子?她想了半天,还是婉拒了带锅子和棍子的建议,因为带在身上行走实在很可笑。
昨天才给自己下了“禁制令”,才想敬“蓝立雍”而远之,谁知就被指派了“叫床”任务,这这这……唉……
“妈咪……”安安手揉着眼睛拉开门,一脸爱困的表情。
“安安,有没有睡好?”还好安安很浅眠,很容易叫醒。
“有。”虽然还没完全睡醒,安安还是很乖巧,没有闹脾气。
“好棒喔!爸爸呢?起床了吗?”牵着安安走进屋里,双眼四处找人。
就她所知,这个屋子只有—个房间,他们父女昨晚应该都睡在同一张床。
“没有,爸爸一直睡、一直睡,我叫他他还不起来。”安安娇声抱怨着。
“那……爸爸有没有穿衣服?”必须先确认清楚。
“……没有。”安安想了一下,摇摇头。
“……”哇咧!他不会裸睡吧?“那爸爸有没有……穿裤子?”
“嗯……我不记得了……没关系,我去看一看!”说完,安安跑回房间,隔没几秒又跑出来报告。“有,爸爸有穿裤裤!”
“那就好……”任书颖松了一口气,把叫床的伟大任务转交给安安。“安安,你能不能去叫爸爸起床?”
“好。”
乖巧的安安再度回房间,这次过了一分多钟才出来,小脸满是苦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