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诧异地瞪着她。她有特异功能吗?要不然怎么知道他没说出口的话?
“我说对了吧?”哼,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得没错,她很是得意。
“我大学惨过幼童心理学,你脑袋瓜在想什么,我都知道!”
“我不是幼童。”他立即找到反驳点。
“你当然不是幼童.”她点头赞同。“你比他们复杂多了。”
他右眉微挑,这算是赞美吗?
“放心啦,我对大人的心理也很有研究,因为我大学时也选修过相关的课程。”她不怕死地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你现在相信我有替你分担心事的能力了吧?”
“……”他好气又好笑地拨开她的手。“我还是没兴趣分享自己的心情。”
“蛤?”她一时心急,没想太多,猛地就抓住他的手追问。“为什么?你还是不相信我吗?还是——”
“手放开——”不习惯跟人有肢体接触的蓝立雍才要拉开她的手,就被阿水婶的大嗓门给打断。
“喔咽要紧,当作我咽看到,你们继续……”看到眼前的两人在拉拉扯扯,她直觉两人之间有暧昧。
“继续?”任书颖还没理解过来,蓝立雍就将她的手拉开。
“不要随便碰我。”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要不然我绝对不会碰你的。”她连忙把手放到身后,做出保证。“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再碰你!”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的保证,他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蛤?你们咽买搁继续喔,咽……我今嘛随来走,你们继续……”
“阿水婶,咽免,伊今嘛要走啊……”蓝立雍说着夹杂国台语的不轮转台语,但大家都听得懂。
“我没说要走啊!”她立即反驳。
“你路况不熟,现在不走,晚上开车回台北不是很危险吗?”下意识的关心从他嘴里脱口而出,但两人都没发现。
“可是……”
“输赢,伊是咧关心你啦!”阿水婶笑得好乐,这是她
“妈咪,我今天真的可以看到爸爸吗?”从台北开车到宜兰的路上,坐在后座安全椅上的安安,同样的问题已经问了超过十次。
“当然喽。我不是说了吗?我昨天看到你爸爸,他也很想念你啊!”任书颖透过后视镜,疼惜地看着安安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小脸,说出善意的谎言。
多年来,那个可恶的外婆一直灌输“她妈妈就是因为生她才死”的观念,因此安安一直认定自己就是害死妈妈的坏小孩,爸爸才会不受她、不愿意回家看她。
这个观念几乎在安安脑里生了根,严重残害她稚幼的心灵,使得明明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女,竟然变得胆怯怕事,只因她担心又被遗弃。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今天带安安一起来找蓝立雍是一个赌注,因为她不确定他会不会翻脸不认人。伤了安安的心。
只是,经过昨天的仔细观察后,她发觉只要提到安安,他都会出现类似“软弱”的神情,这证明了安安是他的要害。
既然说理的方法行不通,她决定发动亲情攻势。在跟蓝家两老商量过后,他们也同意她的想法。
就不信待会儿他看到安安以后,还能心硬如铁。